“嘭!嘭!嘭!”
几声重重的砸门声。-秒/章′节^小~说-网? ,无`错*内+容_
王仁恩一惊,忙问那衙差:“这是怎么回事?”
衙差看看赵靖,恭敬回道:“水溪沟的村民说朝廷不给他们活路。”
“一帮刁民!”卜念德骂了一句,转头看向魏捕头,脸色阴沉道,“魏捕头,有人在衙门闹事,你就只看着吗?”
魏捕头拱手道:“卜县丞息怒,他们才带着山贼尸体来的,这个时候如果我去对付他们,难保不被人传出去我们县衙要为山贼报仇。”
说到这里,他用余光瞥了一眼惊慌失措的王仁恩,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这事只是在百姓嘴里传一传也就罢了,万一传到州里,那可就说不清了。”
王仁恩闻言,忙道:“对,对!魏捕头此言甚是!这些村民才除了山贼,我们只能赏,不能罚!”
魏捕头听了这话,笑眯眯望着卜念德。
卜念德恨得咬牙切齿,心想自己今天不该贪心应了宋家父子,这赵靖不好对付,姓魏的又私底下使绊子。
“老爷打算怎么处置他们?”卜念德指着跪在地上的宋家父子问道。
赵靖继续提议,道:“知县老爷,只需让人审问一下聚财就什么都清楚了!老爷若是有意回护不肯审问,小人自也不敢说什么,只是悠悠众口,人言可畏!”
卜念德大怒,指着赵靖厉声喝道:“你敢威胁朝廷命官!来人,拿下这逆贼!”
听到卜念德这个命令,两边有衙差往前迈了一步。\2.c¢y,x~s?w-.?n¨e-t/
魏捕头见状脸一沉,抬手示意退下。
这些衙差虽怕卜念德,可到底是魏捕头手下的,见魏捕头不许,便退回去了。
卜念德又急又气,这时王仁恩开口了:“等一下!赵靖说得对,人言可畏。来啊,把聚财带上来!”
须臾,两个衙差再次押着缩头缩脑的聚财上来了。
宋家父子拼命地给聚财使眼色。
聚财低着头趴在地上,只看见周围一众人的脚,当真感觉自己此时此景和蚂蚁一般。
“知县老爷,请用刑,这等刁奴,不用刑绝不招供。为表示公平,赵某愿意和他受一样的刑!”赵靖朗声说道。
王仁恩、卜念德和魏捕头三人一听,都愣了一下。
魏捕头不由得有些敬佩起赵靖来了,心想的确是个狠角色。
卜念德喜忧参半,他看看聚财再看看赵靖,同样的用刑,显然聚财是撑不住的。′r`a?x~s_w_.¢c!o-m,
王仁恩被赵靖这番话镇住了,心想这等豪杰的人物难得,若是对他用刑,不免损了自己威名,何况这卜念德平日里对我阳奉阴违,今日正好杀杀他的锐气!
想到这里,王仁恩立刻道:“来人,先给这个刁奴用刑!先打三十大板!”
卜念德看了一眼宋家父子,觉得今天这钱太烫手了,还是不要了吧,因此便不言语,眼睁睁看着王仁恩偏袒赵靖。
旁边衙差看看魏捕头眼色,立刻上前按住聚财。
那聚财吓得心胆俱裂,拼命挣扎,急声叫道:“少爷!少爷!”
宋南天看着他,连连使眼色,暗示他只要撑过去就行了。
那聚财哪里撑得过去,叫了一阵少爷不管用,眼见着板子要打下来了,急忙大喊:“别打别打!我都说,什么我都说!”
王仁恩一听大喜,忙叫停道:“暂且住手!这刁奴果然是个贱骨头,不用刑不说。我来问你,你家少主人是不是和山贼勾结了?”
聚财连连点头道:“是!少爷……”
不等他说完,宋南天便叫了起来:“放屁!老爷,这狗奴才怕用刑胡乱攀咬……说不定他早被赵靖买通了,老爷千万不要被他蒙蔽了啊!”
宋逢源也赶忙叫道:“卜县丞,你倒是替我们父子说句话啊。”
卜念德见宋逢源这个时候拉上自己,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呵斥道:“你父子做的好事,要我说什么话?”
宋逢源一怔,结结巴巴道:“卜县丞……刚才你明明……”
卜念德见他要说出刚才二人的交易来,吓了一跳,急忙喝住,骂道:“刚才你父子二人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被冤枉的,我才说替你二人说话,如今证实你二人确和贼人勾结,属实罪有余辜!”
说完他又向王仁恩道:“老爷,我看这父子二人也甚是刁钻,不如一并用刑。”
王仁恩想也不想,一口答应了,让衙差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