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多日再见,赵靖也是有些感慨,忙把二人请到里面坐下。^y¢e`x,i?a′k-e·.?c!o^m¨
这时刘世财、刘狗儿等人都来了。
赵靖对王班头抱拳道:“班头稍等,我和兄弟们说几句话。”
王班头忙道:“老爷请自便。”
听到这个称呼,赵靖微微蹙了蹙眉头,但也没急着说些什么。
他出来对刘世财道:“找几个会写字的,把城里的尸体都认一下记录下来,统一弄到城外去烧了。弄不清楚身份的,另起一处烧了。对了,咱们的百姓不要和蛮兵一起烧。”
“烧完之后,在城里各路口撒些石灰,告诉城里百姓,这些天要是有人病了,立刻到医馆诊治。诊费由官府报销,药费自理。”
刘世财答应了,道:“大哥要是没有别的吩咐,我这就去了。”
赵靖点点头,道:“刘争,你也跟着一起去吧,务必在今天,把全城的尸体都处理干净。”
眼下天热,任由尸体堆积,怕是会有疫病。
刘争应道:“是。”
这两人走后,赵靖又对刘狗儿和刘七娃道:“狗儿和七娃,你们两个以县衙大街为界限,一南一北在城里巡逻,那些趁机小偷小摸的、落井下石的,你们酌情处置。*d?u/a.n_q¢i/n-g-s_i_.¨n`e¨t.”
刘狗儿和刘七娃上前拱手应道:“是!”
“你们去吧。”赵靖摆了摆手,随后又对郭小德道,“郭大哥,你对这城里比较熟,烦你把城里有名望的人都请到衙门来,我有事吩咐他们。”
说到这里,他淡淡一笑:“我记得有个朱家……你要是气不过,可以小惩大戒,别弄死人就行。”
当初郭小德就是被朱家逼得走投无路的。
郭小德咧嘴一笑,道:“不是恩公提起,我都忘了这事了。要不是他们家,我也遇不着恩公,这会说不定还在铁匠铺里打铁呢。”
赵靖拍拍郭小德的肩膀,说道:“郭大哥能这么想就好,不过这朱家人也着实可恶,若是他家遭了大难也就罢了,若是还好,怎么也要让他吃些苦头。”
郭小德知道赵靖是为自己抱不平,心里十分感动,灿然道:“恩公放心,我知道怎么做,我这就去了。”
赵靖点点头,目送郭小德离开。
这时他才回到屋里,屋里王班头和赵经承忙站起来迎接。
赵靖示意二人坐下,问道:“听说王仁恩知县弃城逃走了?”
王班头和赵经承对望一眼,眼睛里都是失望道:“王知县一听蛮兵来了,当晚便偷偷带着家人逃走了。-我!的\书,城? -更,新_最,快_”
赵经承满是愤恨道:“第二天我们来衙门找他商量如何守城时,才知道他跑了。”
王班头叹口气无奈道:“卜县丞也不在城里,王知县又跑了,魏捕头又不在了,县衙里顿时慌了,也就没人守城了。”
赵靖听完蹙眉道:“原来如此,我说怎么好好的一座县城,这么容易就被蛮兵攻破了。去年蛮兵围困临水县那么久,也没攻进城里。”
赵经承苦着脸道:“谁说不是呢。开始我们还以为蛮兵不过是劫财,哪想他们一进城就变了脸,那时我们再后悔也迟了。”
赵靖眼睛在二人脸上打转,心想开门献城恐怕这二人也在其中。
只是这个时候他不好问出口。
“二位这次来找我,是为何事?”赵靖试探着问道。
王班头一听,脸色格外难看,赵经承也是低着头喝茶,似乎很心虚。
最后还是王班头一拍大腿站起来,说道:“想来老爷也能想到,当日开城门是我们衙门里的人一致决定的。最后弄成这个样子,我们这些人罪该万死!”
说着他扑通一声跪在赵靖面前,磕头道:“我等世受皇恩,食君之禄,最后却有负皇恩,请老爷将我等拿下查办!”
赵经承见状也坐不住了,跟着跪下,但是他却无王班头那般豪气,身体还在发抖,忍不住辩解道:“当时我们也是没法子,城里知县、县丞和捕头都不在,实在没法子啊……”
赵靖手扶着茶碗,心中有些犹豫。
他是很欣赏王班头的,可是对蛮兵开门献城,怎么也说不过去。
“你们二位先起来,这件事我知道。我会如实上书,至于怎么处置,就不是我能置喙的了。”
听赵靖这么说,赵经承脸色灰白,凄惨一笑颓然坐在地上,连声道:“冤孽啊……冤孽……”
王班头神情凝重对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