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表听到这里,便知不好,只听赵靖接下来继续道:“本官改日必当亲书陈情表,上达都指挥使司,向廖大人说明原委,并向朱千户致意。!w.6¨1+p`.¢c.o′m¨”
张叔表顿时傻眼,急切道:“大人,冯大人那里实在被廖大人逼得紧……”
赵靖语气诚恳道:“下官知道冯大人的难处,可是我赵靖今既蒙朝廷信重,委以边关重任,自当枕戈待旦,以御外侮。关寨新附,百废待兴,戎丰虎视,流民待抚……实是片刻不敢擅离啊!”
“这样,只待关防稍固,地方绥靖,赵某定当亲赴府衙,拜谢冯大人栽培之恩,并向廖大人当面请教军务!张大人以为如何?”
张叔表苦着脸道:“只怕冯大人那里等不及。还请大人务必亲往,和廖大人说清其中原委。往后赵大人还要和都指挥使司打交道,这可离不开廖大人。”
赵靖含笑道:“张大人此言甚是。不过我实在脱不开身,我备礼让手下送去,向廖大人致敬,向朱千户请罪,可好?”
张叔表看赵靖脸上的表情,心想只能到这个地步了,于是装出一副欣喜样,连连点头道:“如此甚好。”
见张叔表识趣地答应了,赵靖哈哈大笑,道:“今日高兴,我为大人设宴。”
说完他对外面大手一挥,叫道:“备宴,为张大人接风洗尘!”
张叔表谦虚地推让一番,便应了。\我?的.书~城? ′最-新′章*节\更-新*快,
当晚宴席设在关城校场内,篝火熊熊燃起,照亮了兵刃。
烤全羊的香气弥漫整个校场。
赵靖换下官袍,一身劲装,高坐主位。
张叔表被让在左首,面前案几堆满酒肉,他却只觉如坐针毡。
刘狗儿、刘争等人依次落座,一脸的欢喜,所有人都能感觉到,他们在赵靖的带领下,正在一步一步走向高位。
“这一碗酒敬朝廷恩典,冯大人的厚意。”赵靖举起手里的酒碗,扫视众人,朗声说道。
刘狗儿、刘争等人忙站起来举起碗,齐声叫道:“敬朝廷恩典,冯大人的厚意。”
声音雄壮,震动云霄。
张叔表心里一颤,忙也端着酒碗跟着站起来。
看见张叔表这般,赵靖微微一笑,仰头饮尽,碗底朝下,滴酒不剩。
众人跟着喝了。
张叔表见状也忙低头往嘴里灌,结果那粗烈的酒烧得他喉咙疼,一口呛了出来,他忙闭紧嘴巴咽下去,已是眼角发酸,满脸通红了。
众人看见,都忍不住大笑。!j+j·w\x¨c¨.,i¨n^f-o.
丰儿笑得最是开怀,指着张叔表道:“这人还不如我呢。”
赵靖笑着斥责道:“丰儿,不得无礼,快给张大人奉茶。”
“是!”丰儿应了一声,端了一杯茶奉给张叔表,满脸堆笑道,“张大人用茶。”
张叔表知道丰儿是赵靖的小舅子,慌得离席两手接过,赔笑道:“怎么敢劳小公子,折煞我也,折煞我也。”
喝了茶,张叔表涨得紫红的脸才好些。
“我们喝的酒张大人喝不惯。”赵靖笑了笑,把手一招,“来人,给张大人换酒。”
张叔表一听,忙摆手道:“多谢大人,这酒甚好,只是我喝得急了些。”
刘狗儿在旁幸灾乐祸道:“张大人,真不用换?”
张叔表连连点头道:“当真不用。”
之后张叔表真硬着头皮,跟着赵靖喝了两碗,喝得他眼神迷离,舌头发麻。
刘狗儿、刘争等人看到张叔表这样,反而起了些敬佩之心。
他们并非不尊重文人书生,他们只是不尊重那些道貌岸然没有骨气的文人,对张叔表这样的文官,他们反而更加敬佩。
赵靖叫人割了羊肉送给张叔表,这会张叔表晕晕乎乎,他见有人用手抓起羊肉啃,便也学着抓起来啃,引得众人一阵叫好。
酒至半酣,赵靖走下来单独敬张叔表道:“张大人远道而来,边鄙之地,唯有粗犷待客,还请张大人不要见怪。”
张叔表摇晃着身子站起来,咧着嘴笑道:“赵大人哪里话,能和赵大人这样的英雄共饮,是我张叔表几世修来的福分。”
赵靖拉住张叔表的胳膊以帮他稳住身形,说道:“张大人请。”
张叔表大着舌头囫囵说了个请字,仰头就往嘴里灌酒,竟真一滴不漏的灌进去了。
赵靖叫了声好,自己也仰头干了。
只是他一松手,张叔表便踉跄着后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