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银发的医生猛然一震,盯着她,急切地追问,“那么,你母亲的名字里是不是有一个‘青’字?”
“是啊。”夏微蓝觉得莫名其妙,“她叫欧阳芷青,你怎么知道的?”
“欧阳芷青……青,微蓝——对,对!”范特西喃喃着,眼里掠过一丝光芒,忽然间欣喜若狂。是的,这两个名字,他曾经看到过!是米迦勒出示的那张全家福里的母女的名字,是他口中的“妻子”和“孩子”!
原来,这个使徒口中的no.365,居然有着这样的身份!
一刹那,过去十几年来七零八落的拼图都“咔嗒”一声合上了,纹丝合缝,环环相扣,令他忽然明白了一个潜藏了许久的因果。
“感谢上帝……原来是你!”他喃喃着,激动万分地抓着这个女孩的手,抬头看着虚空里涯的那张英俊明朗的脸庞,眼神里却掠过了一丝苦笑,“傻丫头,他不是你爸爸,他只是窃取了米迦勒的外表而已——他是你的杀父仇人!”“什么?”夏微蓝霍然抬起头
,不敢相信地看着涯。
杀父仇人?虚空里的人还站在那里,凝望着自己,那张熟悉而遥远的脸上带着童年刻骨铭心的表情和笑容,如此温暖而哀伤,宛如消失在那片蔚蓝色的梦里之前回顾的表情。然而听到了这样的话,涯却没有反驳,只是冷冷地笑了笑。
“你一直没有问过我的名字,人类的小女孩。”
“我的名字是无涯,并非你的父亲。13年前,你的父亲死在了我们的世界——那个《死海古卷》里叫做‘白之月’的‘虚无之所’。而我,只不过是拥有了他的‘形’罢了。”
说到这里,涯看向了握剑的范特西,眼里掠过一丝冷嘲:“怎么样?我记得你并没有参加当年的那场行动,所以留了一条性命到如今——你是否也很想知道你的朋友和同伴们是怎么死的呢?”
“拿去吧!”涯抬起手,缓缓松开了五指,有一个淡淡的光球从掌心浮现。那个光球离开了他的手,飘浮起来,朝着范特西飘去。
范特西警惕地向后退了一步,握剑戒备。然而那个光球就在他面前停了下来,没有再靠近。
“天啊……”夏微蓝却忽然叫了起来,指着那个不停闪现画面的小小光球,失声道,“那里面是什么?在……在放电影?!”
涯微笑了一下:“那是记忆——有关你的父亲。读取吧……算是我送给你们的见面礼!”
13年前,洪都拉斯伯利兹城附近的海域出现了7.5级的地震,伴随着短暂的海啸,吞没了沿海十几个小村庄,造成了上百人死亡和失踪。
然而,除了寥寥一些人,这个世界上的人都以为那只是一场昔通的地质灾难而己。没有人看到,在海啸来袭的一瞬间,这一片海底却骤然塌陷下去,奇迹般地出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蓝洞。
而在这一片海底,居然早已潜游着数十个神秘来客。他们装备着顶级的潜水设施。在水底下静静地等待着这一刻。当头顶海面呼啸,大地震颤的时候,他们却毫不惊慌,仿佛一群鱼类闪电般地游向了那个幽黑而诡异的蓝洞,鱼贯而入,头也不回。
领头的那个人手里握着一颗巨大的钻石,宛如握着闪耀的星辰,迅速地朝着那个打开的蓝洞游弋。那些人一靠近,巨大的吸力便迎面而来,瞬间“消融”了所有物质。
那个忽然出现的海底蓝洞,开启了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那个世界在《死海古卷》里被称为“白之月”,永恒和虚无之地。
在另一个平行的异世界里,虚空破碎,天火四散而落。
一个巨大的漩涡在头顶展开,仿佛一只睁开的眼睛。漩涡的深处有一点耀眼的光,似一颗坠落的星辰高高地悬挂在那里,急速地燃烧着,将时空灼烧出了一个洞——在那个撕裂时空的黑洞里,有灾祸从天而降。
那是这个平静而枯燥的世界里出现的第一次变化。
被碎裂的巨响惊醒,他打了个哈欠,从长达一百个轮回的虚无冥想里醒来。在那个时候,他甚至还不曾拥有自己的“形体”。他的灵蠢蠢欲动,在透明的结界里四处蔓延,却始终找不到出口——封印依旧存在,他无法离开。
是的,祭司大人说过了,如今时间还没到,他们是出不去的,这个世界必须在沉睡中等待苏醒的那一刻。周围有骚动不安的气息浮动,那是无数的同类一起醒来,在同样地蠢蠢欲动,那些“灵”纷纷惊惶地起伏明灭。
怎么回事?离那个“命定之时”还有十几年,末日钟声还没敲响,为什么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