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划出刺耳的尖叫。没等我们反应,那两台车已经一前一后堵了上来,车门“砰砰”地甩开,七八条人影便从车上跳下来,手里还拎着钢管和棒球棍。
这帮家伙明显不是彭飞刚才领的那几个社会小青年,个个膀大腰圆,差不多都在三十来岁左右。
“车不错,跑挺快啊!”
一个梳着偏分头,尖嘴猴腮,眉毛很细的家伙指向还在车内的我轻笑:“咱们别废话了,东西给我,我马上掉头就走!不然你恐怕得受点罪,都是老爷们,不要连累女人,对不对?”
东西?什么东西?!
我心头闪过一丝疑惑!
算了,爱叽霸啥是啥吧!
“扶手箱里有个扳手,之前保养车时候,修理工忘在里面的。”
驾驶位上的杜鹃也看出对方来者不善,急忙出声。
“嗯!”
我当即翻出那把扳手,推开车门就冲了下去。
后腰上刚才被彭飞那帮混蛋踹伤的地方被震得发疼,但我此刻脑子只有一个念头,绝对不能让杜鹃出事,不然杜昂能特么活剐了我!
没等那“偏分头”手里的钢管挥过来,我侧身躲开,扳手带着风狠狠砸在他胳膊上,只听“嗷”的一声惨叫,钢管“当啷”落地。
“按住他!”
“千万别让他跑了!”
与此同时,对面几个壮汉嘶吼着全都朝我扑了过来。
“滚蛋!”
我发狠的举起扳手就直接砸在一个板寸头的大汉脸上。
“哎哟..”
那家伙刚刚捂头蹲下,我后颈就挨了一记闷棍,眼前瞬间黑了半截。
我踉跄着撞在车身上,后背又被人踹了一脚,整个人顺着车门滑坐在地。
而那个“偏分头”趁机扑过来,骑在我身上挥拳就打,拳头砸在脸上火辣辣的疼,嘴里全是铁锈味,十有八九是出血了。
“操你妈的!”
我腾出一只手揪住他的头发,提起扳手朝他的膝盖上猛砸。
“啊!”
狗东西嚎叫着松了手,我刚想爬起来,小腿又被人用钢管狠狠砸了一下,疼得我差点晕过去。
“都他妈住手!”
杜鹃突然尖叫着从后备箱冲过来,手里举着那罐还没喷完的防狼喷雾。
几个壮汉下意识的转过去脑袋,而杜鹃已经对准他们“呲呲”的猛喷起来。
距离最近的偏分头最先中招,“哎哟”一嗓子趴在地上,我趁机爬起来,举起扳手就朝他的脑袋夯了下去。
“砰”的一声闷响,偏分头应声倒地,额头上豁开了道血口子。
“擦你祖宗得!”
我红着眼扑向另一个人,把他按在引擎盖上,扳手照他身上、脸上胡乱挥舞。
混乱中,不知谁的棒球棍抡到了我胳膊上,骨头像是要裂开,我却感觉不到疼,只顾着把眼前的人往死里打。
“嘭!嘭嘭!”
几声闷响混着骨头的碎裂声炸开,那家伙脑门上瞬间绽开血花,白生生的碎骨碴子嵌在血肉里,他惨叫着瘫倒,五官扭曲得不成人形,眼球几乎要从眼眶里瞪出来,鼻涕眼泪混着血水往下淌,在地上洇出暗红的一滩。
“来呀,你们一块上啊!刚才不是喊着别让我跑了么,我特么不带跑的!”
我转身瞪向其他壮汉。
周围瞬间安静得瘆人,只剩倒在我脚边那家伙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
被两个同伴扶起的“偏分头”抹了把脸上的血渍,喉结剧烈滚动着往后退了半步,身后几人也齐刷刷跟着往后缩,有人甚至撞得车门“咚咚”响,活像见了鬼似得。
“滴呜!滴呜!”
远处传来警笛声,越来越近。
“快跑,别等警察来了说不清楚!”
我拽起杜鹃就往车上推,同时攥着还在滴血的扳手指向偏分头恐吓:“有本事再追过来,看老子能不能给你们全叽霸送火葬场里!”
车子重新启动时,我才发现方向盘在抖。
不是车的问题,而是杜鹃的手在抖。
后视镜里,刚才打斗的地方几人正抬着生死不明的同伴往他们的车里塞。
我摸了摸脸上的伤口,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这群臭杂毛又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蹿出来的,显然跟彭飞不是一伙的。
难不成是李涛的人?要么是银河集团的?
可是他们方才嚷嚷着让我把东西交出来?我好像没拿过他们两家任何东西吧?!
余光瞟向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