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控制隔着老远都准确地落在它身上,也是十分难受。
刚刚挣脱术法控制,一道璀璨剑芒如九天揽月,锁定它的灵台,直冲而下。
沈棠,天行剑宗,破云飞剑!
独孤清漓冰剑一横,妖魔四周尽是冰晶,凝成一个囚牢,让它短暂无法闪避沈棠的杀招。
“砰”地一声,冰晶破碎,妖魔勉力一闪,飞剑擦着肩膀过去,妖血飞射。
一个小小的人影突兀出现在上空,一拳砸了下来。
狼狈万分的妖魔哪里还躲得开这一拳,被轰了个结结实实,向地面倒栽而下,鲜血狂喷而出,溅在阿糯身上。
阿糯忽地一声闷哼,她觉得这血很不舒服,身上的灵气像被火炉炙烤,忽地燃烧起来似的。
“咦……”明明末路穷途的妖魔眼里却忽地闪过精光:“你这……哈?哈哈哈哈……”沈棠独孤清漓的剑、盛元瑶的刀、陆行舟的惊雷符,几乎同时落在它身上。面临绝杀之局,妖魔奋起浑身妖气硬生生吃了这一波攻势,合身向阿糯的方向直撞过去。
明明平日里身法如鬼魅的阿糯此时却露出极为难受的表情,似乎傻了一样避让不开。
对阿糯极为熟悉的陆行舟都没明白怎么回事,失声大喊:“阿糯快让开!”
手中一拍,轮椅“嗖”地弹射而起,向场中直冲而去。
可哪里来得及?
独孤清漓火速出手,一把将阿糯拉开,那妖魔就从阿糯身边冲了过去,瞬息跑远:“哈哈,有趣,哈哈哈哈……”
盛元瑶有些担忧地看了阿糯一眼,可职责在身还是无法多看顾,只能厉声道:“追!”
镇魔司众人飞快追了上去,陆行舟抵达场中一把抱住阿糯,声音都在发抖:“阿糯怎么了?不要吓师父……”
阿糯软绵绵地靠在陆行舟怀里:“师父,我好像发烧了……”
沈棠独孤清漓面面相觑,发烧……一位道武双修的五品强者,发烧?
陆行舟急得汗水直冒,手中柔光泛起,按在阿糯眉心仔细检查。
阿糯体内灵气好像烧起来一样,连带着浑身血液沸腾,像烧开的水一样汩汩冒泡。
体表更是滚烫,真要说发烧,那得烧到一个凡人即死的度数了,起码五六十以上。
饶是陆行舟学了这么多年丹学医术,竟还是根本查不出这是什么引发的。看得见的是被妖血侵染,可妖气明明已经被阿糯自我抵御在外,根本没有形成任何伤害,如今阿糯体内也完全查不到任何妖气相关,为什么会造成这种奇怪的结果?
“查不出……我查不出病因……这是怎么了……”陆行舟脸色苍白,转头四处寻觅:“陈掌司,陈掌司在不在,帮我看看……”
陈瑾年很快从围观人群里跑了过来,陆行舟抱着阿糯想要上前,差点从轮椅上摔了下去。
沈棠急忙扶住,紧紧抿着嘴唇,心中暗叹。
历来只见平静淡然成竹在胸的陆行舟,竟然有如此仓皇无措的失控表现。
如他所言……人心中的柔软只会给一些特定的事物。而他又当爹又当妈的把这小团子一手养到现在,阿糯于他如命相连。
沈棠毫不怀疑,如果阿糯真的出了什么事,陆行舟会发疯。
明明一切谋算成功,正是尘埃落定的大庆之时,却忽然急转直下。悲剧的是,大家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陈瑾年搭着阿糯的脉搏查探了好一阵子,也蹙起了白眉:“好生奇怪……老夫查探的结果,这应该是娘胎里带出来的先天病根,可为什么会这时候突兀发作?没个引子啊。”
“先天病?”陆行舟眼睛倒是微亮:“阿糯先天确实有亏,小时候极为难养……是病症就好,总是能治的对不对?”
“问题就在这,老夫也查不出这到底是什么病,根本无法开方啊……”看见那么生龙活虎的小女孩一瞬间就气息奄奄的样子,陈瑾年也急了:“老夫立刻传书郡上,让我师兄火速前来……他或许有办法……”
郡上来人……那要到什么时候去?看如今小丫头连眼睛都快睁不开的虚弱模样,感觉撑不到的样子……
阿糯窝在陆行舟怀里,小手很勉强地去摸陆行舟的脸庞:“师父……我是不是要死了……”
“少胡说,我死了你都不会死!”陆行舟一手抱着滚烫的小团子,一手摸在戒指里。
那里躺着刚刚得到的战利品,不管阿糯是什么状况,那颗丹药是一定可以治的……
那是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