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室内很拥挤,两张有些破旧的木桌子拼在一起,占据了科室的大部分位置。
几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手拿着本子,另一只手拿笔,写写停停。
顾南川拉着苏言后退了一步:“我们在外面等着你。”
苏年年心下一软。
顾南川总能够一下子就猜到她在想什么,就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一样。
科室里实在是太挤了,顾南川和苏言都不擅长与人交谈,她一个人就够了。
再加上一个陈强,科室内勉强能够挤下。
坐在主位的人在看到门外的人站了起来:“陈强。”
他喊道。
其他医生的声音逐渐弱了下去。
有一位医生一边收拾着纸笔,一边说道:“刘老,你还有客人,我们就不多待了,讨论也挺长时间的了,大家都有点累,剩下的有空再讨论。”
刘老点了点头。
走了几个人后,科室一下子变空荡了不少。
但还是小的让苏年年忍不住去打量。
破旧的木桌上摆放着体温计,血压计,听诊器等简单的医疗设施。!w/a.n`b-e!n!t!x-t¨.!n,e¢t?
刘老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眼镜戴上,他眯着眼睛打量苏年年:“陈强,她是?”
刘老的眼神谈不上和善,更多的是审视。
“她啊,刚才在公交车上救了一位患有心脏病的妇女,用的是你之前按压胸腔的法子,我知道你肯定感兴趣,就自作主张把人带了过来。”陈强激动地说道。
“心脏复苏?”刘老的眼神变了,“我没在中医院见过。”
他来到苏年年面前。
刘老的形象也与苏年年的想象有很大的出入,她以为刘老应当与陈强一个年龄。
但刘老两鬓发白,瞧着应当是知命之年。
“我不是中医院的医生,我是青县清河村的村大夫,我父母也曾担任过村大夫,我是从他们留下的书中偶然得知心脏复苏的法子,当时情况危急,我才贸然一试。”苏年年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刘老跟她老师的形象很像,有一种重回学生时代的压迫感。
“哪本书。”刘老并没有放过苏年年。
“张仲景的《金匮要略》和葛洪的《肘后救卒方》。”苏年年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刘老的眼睛半眯起:“只有这两本?”
苏年年眼珠子转了转,紧张地咬紧下嘴唇。
刘老的压迫感实在是太强了,让她有种回到被老师提问的时候。
“华佗的《中藏经》和冯梦龙的《醒世恒言》都讲述了心脏复苏的法子,除了胸腔按压之外,口对口也是一种很好的急救办法。”苏年年老实地回答。
在苏年年说完华佗的《中藏经》后,刘老的眼神就变了,变得更加和善。
“你父母师从何人?”他起了几分兴味。
苏年年慌了,她全都是信口雌黄,上哪知道她的父母师从何处?
但她面上并不显示:“父母从未提及过,我也就没有过问。”
刘老对于苏年年不骄不躁的姿态很满意,他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