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点了支烟抖着腿回答说:“容颜出事以后就跑没影了,他打褚正中的那一枪射在了心口,谁知道褚正中命大没死,钢笔救了他一命。但这事已经跑了的容颜能知道吗?我估计现在容颜还不知道褚正中已经没死的信!”
我抽着烟再次开口说:“这年头亲爹都能杀亲儿子,老公都能砍老婆。这种关系淡薄的社会里,我得多傻才能帮容颜杀人?他跑了以后也没给我钱也帮不上我什么忙,我图什么啊就帮他杀人?”
“嘭!”陈队狠狠的把口供本合在一起,眯着眼睛盯着我一字一顿的说:“你最好别让我找到证据,要不然我能判死你!”
“我根本就没犯罪你找什么证据?身正不怕影子斜懂吗?”我皱着眉回道。
陈队站起身双手撑在桌面上,身子前倾着对我道:“方有德,你得想清楚了。许浪一天不归案,你就一天不得安宁!”
“陈队,威胁我没用,显得有点低级。你们没证据抓我,也没有能力以连续传唤的形式拘禁我!”我面无表情的回道。
陈队磨着牙转身就收拾东西离开审讯室,但在他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忽然开口说:“陈队,谢谢你的烟!”
“留着慢慢抽吧。”陈队脚步顿了顿头都没回的答道。
我搓了搓手笑着说:“许浪临走的时候告诉我要去老挝,因为杀大奎的那伙雇佣兵就在老挝。但他到底去没去我就不知道了。”
“你刚才怎么不说?”跟着陈队一起来的刑警皱着眉喝问道。
我撇了他一眼反问道:“你们问我了吗?”
“……”俩人默然无语,拽开门就走了出去。
“呼。”看着关上的审讯室大门我靠在椅子上缓缓的出了一口气。
出了审讯室的陈队一边朝着办公区域走着一边对身旁的刑警说:“方有德这条线可以弃了,着重调查一下许浪与褚正中的关系。最主要的还是,方有德提到过的那个大奎,看看许浪杀褚正中和这个大奎有没有关系。”
“陈队,要不要通知云南边防的人排查一下许浪?”刑警询问道。
陈队摇着头说:“没必要,这个方有德太他妈油了。如果许浪真的是打算奔着国外去的,这个时间早就偷渡离开了!”
“……方有德太气人,收拾收拾他?”刑警气的直磨牙。
陈队烦躁的说:“收拾他有啥用?显得太低级!咱没有他直接犯罪的证据肯定不能对他进行拘捕,你要对他言行逼供等他出去以后肯定得告你,到时候你是扒皮还是不扒皮啊?”
“那咱就这么把他放了啊?”刑警无语的问。
陈队摆着手说:“放个屁,掐着点,啥时候到24小时啥时候把他给扔出去!这会儿张梁应该到贵阳了,联系联系张梁……”
首都国际机场,一架华东地区驶来的飞机缓缓的落地。
一身休闲装的方语情走出机场后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着怀柔区赶去。
晚上十一点,缅甸小勐拉的华洋赌场。
明征带着两名穿着普通头戴鸭舌帽的青年上了赌场的二楼并且敲响经理办公室的门,等里面传来声音后明征这才推门走了进去。
“白叔,人到了。”明征在门口轻说了一句后,又补充了一句:“容颜也来了,但是他直接回家了。”
“好!”顾白抬起头扫了一眼门口站着的两名青年站起身迎了上去,而明征则很懂事的关上办公室的门退了出去。
“白叔!”两名青年对着顾白很客气的叫了一句
顾白笑着招手让二人坐下,随后又一次打量了一眼这二人,意有所指的说:“俩小兄弟在缅甸名声大噪啊?”
“都是瞎折腾,来的时候班长告诉我们在小勐拉中心思想还得向白叔靠拢!”其中一名青年摘下头顶的鸭舌帽摸了摸板寸头笑着恭维了一句。
顾白哈哈大笑一声,随手给他俩倒了杯水说:“我在小勐拉就一家赌场,你们哥俩来到这不能让你们没活干。赌场保安队的队长今天有事辞职,你们明天就来赌场上班,回头稳定下来我再把你们俩往别的地方调,缅甸其他地方也有我的产业!”
“白叔,我俩来,不想干这个!”板寸头青年犹豫了片刻,舔着嘴唇说:“我俩想直接去你家住着!”
顾白一愣,抬头看了他一眼问:“你们班长教你们的?”
“班长是这个意思!但班长说我们俩初来乍到直接去你家住着有点打扰,于是就让我俩给你带个见面礼来。”一旁坐姿有些吊儿郎当的青年咧嘴一笑,说:“班长让我们告诉你,褚正中死了。我们走之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