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他到底是谁?
我从云南回到山东已经是第二天中午的事情,飞机抵达济南后我电话约了金律师,在机场等了半个多小时金律师就开车赶了过来,随后我俩一同赶往市里,准备去哑巴老头所服刑的监狱探监。/$兰?兰÷|文*学? )?)免?D·费+{阅?t读-:
探望监狱内的服刑人员并非像是电视上演的谁都能见,只有服刑人员的直系亲属才能在每个监区的探监日赶往探监。哑巴老头没有直系亲属,而今天又不是五监区的探监日,所以我只能麻烦金律师带我走一趟。
“开庭以后我见了他一面,问他要不要上诉,他说他自己也没想到只蹲六年,就认了,没有坚持上诉。”金律师开着北京现代在高速路上驰行时,扭头对坐在副驾驶位的我提了一句。
我连连点头说:“我以为最少得是无期或者是死缓,没想到就判了六年零五个月。六年的时间他老人家能接受,我也能接受!最起码没到老了也一直在监狱里蹲着。”
“上诉的话其实也有把握,就是比较麻烦。得把他之前理出来的口供全部翻供,因为陈忠这事上当事人只剩下了他一个人,所以怎么说他都有理!但我也不知道他咋想的,没坚持上诉。”金律师摇着头有些费解的说了一句。
我没吭声,其实心里已经清楚哑巴老头为什么没有上诉。他是怕把警察逼急了,再拿我说事。毕竟杀害陈忠的人不是他。说到底,即便是判决下来了,哑巴老头仍在处处为我着想。
这边我赶往市里去监狱探监哑巴老头的同时,身在我国西北边陲之地的季南和小楼也从网友的嘴里得到了他那位亲戚的住址。
俩人在吐鲁番市内的大型商场里买了些老年人能吃得上的营养品和水果,随后就打了一辆出租车赶往了吐鲁番市辖的托克逊县。
将详细地址报道给出租车司机后,二人就在出租车内小声交谈了起来。
“来,你把这个挂脖子上。”季南从背包里拿出带挂绳的数码相机,随后不由分说的就把挂绳挂在了小楼的脖子上。
小楼有点懵逼的看着数码相机,问:“挂这玩意干啥?我用手拿着不行吗?”
“我跟网友说咱俩是某新闻网的采编编辑,所以得装的像一点,别到时候暴露了。2?萝!|?拉;小?说/2| ?1最:新?<)章>+节&*更=新?e快??到地方后,我对老头进行采访,你象征性的拍几张照片。”季南低声交代道。
小楼无语,但也只能照着季南说的去做。
出租车行驶了约有两个小时方才赶到那位老人家的住址,等到地方下车后小楼和季南才发现老人家不住在县城里,而是住在托克逊县下辖的小镇上。
来之前季南特地向网友咨询了一下这位老人的信息,最后得知老人是维吾尔族人,名字叫做呐哈尔阿扎提。实际上大部分的吐鲁番市人大部分都是维吾尔族人,而维吾尔族人的名字和姓氏也颇有意思。一般汉人的姓氏皆是按祖辈传下来的,例如方家,祖祖辈辈的族人都姓方。但维吾尔族人不同,维吾尔族人的性命结构是,先是名字后是姓氏。而这姓氏也比较奇怪,他们大多数族人的姓氏并非像是汉人追随祖先姓,而是将自己父亲的名字当做是姓氏。比如这位叫呐哈尔阿扎提的老人,他的名字就叫做呐哈尔,而后面的姓氏阿扎提则是他父亲的名字。而呐哈尔的孩子出生后,他孩子的名字就会变成XX呐哈尔。可以说是,我的姓氏,即是你的名字。
老人呐哈尔在镇子上开了一家小卖部,店铺的位置临街,所以季南和小楼很快就找到了呐哈尔的住所。而且那位网友把地址告诉季南之前,特地征求了一下呐哈尔的意见,也是在呐哈尔同意的情况下才把地址告诉的季南和小楼。因此,季南二人找到呐哈尔后双方彼此也不那么陌生。
呐哈尔今年高龄七十六,已到了古稀之年。家里开着的小卖部生意虽然不是太好,但也能勉强维持老人的生计。见到呐哈尔时,季南和小楼发现老人头发已经花白,身材也显得较为佝偻、瘦小,但老人很祥和,起码在与季南与小楼交涉时笑口常开。
吐鲁番的地理位置在天山以南,也被称为南疆。南疆维吾尔族人比较集中,所以会说汉语的人很少。但老人呐哈尔年轻的时候也大江南北的跑过,汉语虽然说的不是很流利但俩人都能听得懂。?萝~拉(§?小e#说??/ |§更§新e?>最\~全#
在小卖部里交谈了七八分钟季南和小楼对呐哈尔有了个简单的了解,得知呐哈尔的老伴前些年去世,家里的孩子都在吐鲁番市工作上班,只有周末的时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