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兰一首还算放松的表情瞬间敛去,眼神突然变得锐利,“你把柔柔怎么了?”
“你果然认识她......”赵看山愣了一下,“她该不会就是你的伴侣吧?”
“当然不是!”蓝兰嗤笑一声,冰冷的眼神毫无波动,“我可不敢这么冒险,也没那么善良。,w′b/s·z,.¢o*r/g_
不过,这批许愿者中在乎那丫头的可不少。
你最好没动她一根指头......
否则,你肯定活不了明天!而且会死得很惨......”
赵看山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他能从蓝兰的语气中感觉到,她没在开玩笑。
“我可没对她怎么样!”他连忙澄清,语速都加快了,“她应该还在迷宫外层的那个黑桃房间里,要带你去找她吗?”
蓝兰无所谓地耸耸肩,语气轻松,“随便吧!反正找人嘛!迷宫这么大,每个房间都得进去看看......
你来带路!我跟着你走。”
“随便是什么意思?我决定?”赵看山眉头皱起,想不通这女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让你选还不乐意了?去找柔柔也行,去其他房间也行!反正除了红心都行!”蓝兰抓起桌上的挎包,利落地甩到背后。/午¨4^墈·书\ \庚_歆\醉?快+
但下一秒,一股混合着体臭难以形容的腥臊气味猛地钻进鼻腔!
“呕——!”蓝兰立刻皱紧眉头,表情瞬间扭曲,“这挎包什么鬼味道啊!在馊水坑里泡过似的!”
她猛地瞪向站在一旁的赵看山。
“看我干嘛?”赵看山被瞪得浑身不自在,一脸无辜加嫌弃地摊手,“这破包也是我刚从老淫虫那抢过来的!
我还没捂热乎就又被你给抢走了......”
他语调一转,带着点意味深长的恶意,“你也知道那老东西是什么德行......
他之前对这东西‘做过什么’,那上面‘沾过什么’,那还真不好说......”
这话里的暗示成功地让蓝兰本就难看的脸色又黑了一层。
蓝兰转头对着地上邱昊那摊血肉模糊尸体,狠狠地啐了一口!
“呸!晦气!”
......
摇曳的烛光,灯芯微弱跳动,将昏暗的房间染上一层诡谲的红与黑。
红黑格子相间的墙壁如同一张巨大的棋盘,上面密密麻麻挂满了大小不一的画框。
画框里光影流转,仿佛是无数个独立的小窗口,映照着迷宫里不同空间的碎片。?零+点·墈·书· `已*发.布′醉,欣·彰*洁.
红西装的小丑姿态极其放松,瘫在猩红色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面具上那两个孔洞后的目光,此刻正牢牢锁在墙壁上其中一幅。
那幅画的画面己经定格,是一个白发苍苍、面容猥琐淫靡的老头。
红西装小丑慢悠悠地抬了抬眼皮,嗓子眼里溢出一种干涩带点尖锐的声音,“红心9终于死了!这下彻底没救喽!
这幅被脏污欲望填满的画,我早就看腻了!”
旁边,如同雕塑般站立的黑西装小丑双手环抱在胸前,面朝着那幅画的方向,低沉的声音毫无波澜地响起:
“我记得这张红心9来自第376副愿望牌......
他在第西天的迷宫里己经晃荡五年了,你既然厌恶,何必留他到现在?”
红西装小丑从沙发上起身,几步上前,走近那幅红心9的画框。
红西装小丑面具下嘴角勾起的弧度似乎更大了,“从前作画的时候,我也常有自己不满意的作品,有些时候甚至觉得恶心......”
他猛地张开双臂,指向满墙那些的画作,声音拔高,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激情,“但它们的存在是有意义的,越是不堪入目的劣次品越能衬托出那些赏心悦目的艺术品!
只有在强烈的对比下才能产生真正的艺术!”
红西装小丑收回双臂,一只手轻佻地搭在红心9的画框边沿,嗓音再次压低,“垃圾也有垃圾的作用......
这个世界就是那么包容,允许一切存在......”
他的指尖轻轻点着画中邱昊那张狞笑的脸,“而这红心9是那副愿望牌中最丑陋不堪的一张,可它却是留存到最后的一张......”
红西装小丑声音里的嘲弄和掌控欲几乎要溢出来,“无论灵魂是黑是白,只要欲望的颜色够纯粹就能掩盖一切!
但他能活到今天可不是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