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饭桶,都是干什么吃的,堂堂一县县令居然让人兵不血刃的就带走了!”
广州府,丁魁楚看着送上来的消息,首气得七窍生烟。?躌~4~看`书· -追+最¢薪′璋?結.
自己刚刚才从东莞惠州两府调集了一万人去封锁王峰等人,结果转眼对方就打上了新安县,将县令张文煜给抓走了,这不是啪啪打他丁魁楚的脸。
丁魁楚将奏报狠狠掷在地上,镶着金线的官靴碾过“新安急报”几个大字。
“大人息怒。”
幕僚苏聘弯腰拾起文书,指尖在“火器凶残”字样上顿了顿,
“据守城将士所言,对方自称是那皇家公主卫队,且火器凶残,不仅三里开外就能开火,且威力巨大,然此前之前我等皆是一无所知,且那屯门附近大屿山及东龙洲两地亦无消息传来。”
“苏幕之意是?”
丁魁楚也觉得此事蹊跷,对方无声无息就从屯门摸到了新安,而且还携带了炮这种重型武器,那近在咫尺的大屿山及东龙洲想必不可能完全不知,但偏偏新安县的奏本都送到了,这两地却毫无动静,丁魁楚后脊不由感到一阵发凉。
“总督大人,卑职有些担心这两地怕是被那公主卫队控制了!”
“他们才多少人,按此前丁管家所见,对方充其量就3、5千人,那大屿山及东龙洲可有官兵近万,哪怕他们火器犀利,然想要控制怕也是不能!”
丁魁楚脚下步子连轴转了一阵,摇了摇头不相信对方能控制两地炮台。~x/w+b!b′o¢o?k_..c/o`m,
一来炮台人手充足,二来炮台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想要无声无息控制两地,其难度不亚于打上一场硬仗。
“大人,既然对方敢打出皇家字号,你说会不会是那两地首接投诚了?”
投诚两字一出,丁魁楚只觉一股酥麻的感觉冲上头颅,慌乱间一个茶盏被他带落在地。
他此时才惊觉自己大意了,此前派去的守卫虽是广东本地人,但终究算不得自己的亲信,而且自己因为不敢确认对方身份,也没有交待守军要如何做,只是交待他们关注那屯门之地,不让他们片船出海,可是压根没想到还可能会被招降。
苏聘俯身拾起茶盏碎片,青瓷裂口在烛火下泛着幽光:“大人可还记得,半月前大屿山呈上的军饷奏报?”
丁魁楚瞳孔骤然收缩,那封奏报里夹着份古怪的清单,守军请求拨付的硫磺数目竟是往年的三倍有余。
当时他只当是底下人吃空饷的新花样,此刻想来却如冷水浇头。,零·点+看_书/ ¨首?发′
“快取两广舆图!”
丁魁楚官袍翻卷带起疾风,腰间玉带撞得案上笔架叮当乱响,羊皮地图铺展间,他枯瘦的手指划过珠江口。
“大屿山控扼伶仃洋,东龙洲俯瞰佛堂门,若这两处炮台当真易主...”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急促脚步声,亲兵统领撞开雕花木门,铁甲鳞片在月光下寒光点点。
“禀督师,大鹏所城传来密报,说是...说是守备康寿柏带着半数军户投了贼寇!”
“什么!”
丁魁楚一掌拍在舆图上,他忽然想起前日接到的密报,说康寿柏曾与海盗头目王思泽密谈半日,当时只当是寻常军务,如今想来怕是早有勾结。
苏聘突然抽动鼻翼:“大人可闻见海腥味?”
众人凝神间,果然有咸涩海风穿堂而过,丁魁楚疾步推窗,只见珠江口方向浓云压顶,闪电如银蛇游走云间。
“即刻传令虎门水师!”丁魁楚扯下腰间鱼符掷给亲兵,
“所有战船升帆备炮,把总以上军官家眷全部接到广州城!”他转身时官帽翅颤如风中残叶,
“再派快马往肇庆府,请陈邦传陈参将调狼兵助阵。”
窗外忽然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至,丁魁楚望着雨幕中摇曳的灯笼,忽然想起崇祯十三年巡视东龙洲时的情形,那些黝黑的炮口曾指着汪洋大海,而今却可能调转方向对准广州城。
陈聘将手里的碎茶盏放到案几之上。
“大人,首要目标是得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人!若真是皇家之人倒也好说,大人身为大明总督,他们必不敢首接对大人开战,怕就怕对方只是打着皇家招牌,实际是那流贼之流。”
丁魁楚双手按压着自己的眉心,目光看向陈聘。
“陈幕,不若你代本官再去一趟那屯门之地,就以本官名义前去拜访,本官许你粮草3000担。若是那大屿山两地还在我军手中,这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