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出来的会是荷兰鬼。

复兴号的炮塔缓缓调整方向，三发曳光弹就要出膛，结果邓一却突然开口。

“指挥官，对方挂白旗了！”

“等等...旗语是...请求贸易？”

铁甲舰探照灯骤然点亮，光柱刺破夜幕，荷兰旗舰甲板上，汉斯参事捧着燧发枪礼盒僵立当场，望远镜里复兴号上那120MM舰炮正指着他所在的甲板船。

“停止射击...”

“轰！”

王峰一句话还没说完，复兴号主炮塔就喷出三发曳光弹，赤色火链撕裂夜幕，精准悬停在荷兰旗舰桅杆上方十余丈处。炸开的照明弹将汉斯惨白的脸映得纤毫毕现，他手中燧发枪礼盒“啪嗒”坠在甲板上。

“无帆自动...炮塔联动...”

汉斯攥住铜制望远镜的手指节发白，镜筒里复兴号侧舷机关炮阵列正随着舵轮转向同步调整角度，

“哦，上帝...”

汉斯紧紧的把望远镜焊死在了眼睛上，目不转睛的盯着复兴号的一举一动。

“真是完美的战船，这世界上怎会有如此完美的战船，明国真是一个神奇的国度!”

“参事阁下！”大副踉跄着扑过来拽他披风，“明国人要求我们降半帆接受检查！”

汉斯猛地甩开大副，蓝眼珠里燃起癫狂的火焰：“把烟草箱搬到甲板上！我要亲自和他们的指挥官谈判！”

“大人，红毛鬼放小艇过来了，领头的是个穿猩红斗篷的，看着像条大鱼。”

李力啐掉嘴里的槟榔渣，右手握在腰间绣春刀柄上。

“让他们靠帮，把机关炮预热。”

王峰倚在舰桥围栏上，指尖摩挲着蟒袍袖口的蟒纹刺绣。

当汉斯踩着绳梯攀上复兴号时，二十五毫米机关炮的液压装置正发出细微的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