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周思妤来到医务室的时候己经是三个小时之后了。′顽~夲·鰰·颤~ ′首~发~
医务室里,我和王杰等人躺在病床上疼得哀天叫地,龇牙咧嘴。
周思妤一进来便径首朝我走来并坐在了我的床边。
“还疼吗?”周思妤亲昵地摸着我的白发,一脸心疼。
我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枕在了她的那双玉腿上,故作委屈地叫唤着:“疼,疼死了。我感觉我那里好像抬不起头了,你帮我揉揉呗。”
周思妤闻言轻轻一拍我的手,嗔怪道:“都受这么重的伤了,还没个正经。”
林宇见状,立马带着一脸贱笑,“嘿嘿,你就帮浩子揉揉呗,这几天他在寝室里悄悄鹿官子,手都踏马磨秃噜皮了,你给他治治。”
王杰也艰难地举起手,“我作证!我作证!我就睡在我铁子上面,他马勒戈壁的天天都把床弄得晃过去晃过来的,整得老子觉都不好睡!”
“滚!m的!刚才怎么没把你们这两个孙子给打死!”我闻言,立马朝着王杰和林宇破口大骂。
“哈哈哈哈哈哈哈。”病房里传来众人的大笑声,但有一个人却没有笑,这个人,正是江俊杰。
躺在最里面那张病床上的江俊杰,背对着我们,一脸愧疚。随后,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强撑着浑身疼痛的身子,艰难地下了床。
我们见状也纷纷停下了大笑,一脸不解地看着他。.8*6-k.a,n~s-h*u*.′c\o.m¨
“老江,你踏马伤得最重,你下来干鸡毛呢?怎么?刚听到你哥悄悄鹿官子,你也想去找个地儿磨磨?”王杰一脸揶揄地朝江俊杰打趣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老江,你那玩意儿还能用吗?被踏马被打废了,抬都抬不起来。”周子明也是哈哈大笑道。
没错,要说我们这些人里,谁受伤最重,那必是江俊杰,因为江俊杰第一次的伤都还没好利索呢,结果在操场上又被打了一顿,在操场上又被打了一顿就算了,还拖着浑身是伤的身躯来帮我抵挡我这边的猛烈攻击。
要知道我是我们这边带头的啊,对面的人那肯定是一个劲儿的朝我身上招呼啊,结果后来我被他护在身下,所以那些人就全招呼在替我受罪的江俊杰身上了。
要是放在平时众人这么调侃他,江俊杰指定就跟他们打起了嘴仗,但这一次江俊杰却依旧沉默不言,而是步履蹒跚地一步步朝我走来。
我们见状,也停止了调侃,纷纷不解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又憋了什么屁。
“嫂子。”江俊杰走到我床边,一脸愧疚喊了周思妤一声。
在我和周思妤疑惑的目光中,周思妤应了一声,“嗯?怎么了俊杰?”随后周思妤像是想到了什么,无奈一笑道,“哎呀,你放心吧,嫂子一定会帮你们报仇的。.2.叭′墈!书¨王· _吾·错?内/容*”
江俊杰摇了摇头,随后在我们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他竟首首地朝我跪了下去!
我见状“嗖!”地一下从周思妤那双玉腿上坐起,因剧烈的动作又疼得我是一阵龇牙咧嘴,随后我一把抓住江俊杰的胳膊,怒骂道:“你踏马干啥呢!”我准备将他拉起来,但这小子好像是倔起来了,怎么拉都拉不动。
此刻,只见江俊杰跪在我的床边,脸上布满泪痕,他虽然跪的是我,但话却是对周思妤说的。他低着头,满脸痛苦地哭道:“嫂子!对不起!我不仅没有保护好我哥,还因为我的事情竟让我哥受了这么重的伤,我就是个废物!你打我一顿吧!”
我们愣住了,彻底愣住了,谁都没想到平日里打架虽然没多厉害,但事事都敢冲在最前面的江俊杰此刻竟会哭得像个孩子一样。
我此刻的语气也不禁软了下来,“哎,都是兄弟,你说这些干啥啊。”
周子明也在一旁劝慰道:“是啊老江,咱哥是啥样你还不知道吗?兄弟们哪次有事哥不是带头冲在最前面?”
“老江,见外了奥。”王杰也是轻声责怪道。
“就是,你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像我们刚刚说的那样找个地儿鹿官子。”林宇同样帮腔。
至于黄浩然,则是最有发言权的一位,他跟江俊杰不熟,所以他语气显得有些淡漠,但却掷地有声,“要像你这么说的话,那我不就更该死吗?之前在来医务室的路上,我悄悄找上浩哥,我对他说我对不起他,我也对不起大姐,辜负了他们的信任。但你知道浩哥怎么跟我说的吗?浩哥说我们一起过来,那就是同生共死的兄弟,兄弟不是这么算的,兄弟是并肩前行,是祸福与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