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自己,大金牙竟生出一丝莫名的骄傲。
讲书嘛,关键是有听众。
“说到新月饭店,我爷爷那辈就有这个名号了。
我爷爷告诉我,那时的新月饭店非常有名,但奇怪的是这家店一直由女子当家。
那一代的掌事人是一位叫尹新月的奇女子,只是三十年前,她突然消失了。”
“后来尹家推出了这一代的掌事人,尹天雪。
这尹天雪可是一位传奇人物,在改革开放后许多豪门出问题,但她却凭借自己的能力让新月饭店在北平站稳脚跟。”
“胡爷、胖爷,这尹天雪虽然四十岁了,但依旧很标致。
不说别的,没人知道她已过三十。
如果二位能入她的眼,那可是有福了。”
大金牙虽年轻,但和胡巴、王胖子也算同龄,王胖子便问:“嘿,有这样的好事你怎么不去?这里面该不会有什么陷阱吧?”
“怎么会呢?我怎么能坑自己兄弟?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追求她的人能从新月饭店排到街尾。
你看我这张脸帅不帅?你看我有什么内涵吗?没有!既然这样,我不该有点自知之明吗?”
“老金,你这鉴定宝贝的眼光可真厉害!”王胖子在一旁夸奖,可大金牙非但没得意,反而一脸沮丧地说:“有什么好夸的?人家就是靠这个发财的,我跟他比起来差远了。”说完,他还伸出小拇指比了个细小的手势。
王胖子愣了一下,“不会吧,老金你可是行家啊。
你都做不来的事,我们更不行了。
我们哥儿俩干的活本来就低人一等。”
周蝴插嘴说:“别太看轻自己。
我知道新月饭店是因为尹新月。
她找的老公也是这一行的。
当年张大佛爷在新月饭店点三盏天灯赢了,在北平和长沙引起了轰动。”
“等等,这新月饭店点天灯还有这种说法?”大金牙皱眉问道,觉得这事儿有些离谱。
“这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点天灯其实是拍卖的一种形式。
现在相比以前有一点变化。
一个包厢两个座位,意思是只要有人坐在掌灯位,无论出价多高,这一单就归他付账。”
“这么说来,要是有人恶意抬价,点灯的人岂不是要亏惨了?”
大金牙这才解释道:“所以这个位置不是谁都能坐的。
要看你的财力和背景。
但也不能随便叫价,得按照你的资产来定。
如果超过了自己的能力范围,那就是违反了新月饭店的规矩,不但会被列入黑名单,还得赔偿损失。”
大金牙叮嘱三人:“所以这个位置绝对不能乱坐,等进去后一定要听我的安排。
否则坐错了位置,把我给坑了,咱们四个就全完了。”
“天啊,这里面的门道这么多!你说得我都怕了。
老胡,要不咱们带个小板凳过去,他们应该管不着吧。”
周蝴说道:“不至于那么夸张,只要让大金牙坐主位就行了,我们在旁边的小间里吃吃喝喝看看热闹就行。”
说起尹新月那段感情,其实是她主动追求张大佛爷的。
所以说,爱情这种事谁能说得准呢?要是老胡多表现表现,说不定真能让尹天雪反过来追求他。
王胖子听了这话,疑惑地问:“不是说新月饭店的老板娘有不少追求者吗?豪门和社会精英都不屑,反而去追我们这样的……”他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
“咳咳!”王胖子意识到自己失言,赶紧捂住嘴巴,紧张地环顾四周,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幸好周围只有他们这一桌客人,老板娘也没有注意到。
“我失言了,我真的失言了。”周蝴只是笑了笑,没有接话。
倒是胡巴皱眉批评道:“胖子,你也该注意点分寸了,说话前应该多想想后果,不然迟早因为你惹麻烦。”
“怎么会呢,怎么会呢。”
四人边吃边聊,时间过得很快。
这一天,周蝴并没有回自己的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