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刚下楼的时候，镇外突然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苗布准立刻警觉起来，握紧了手中的步枪。

透过瞄准镜，他隐约看到镇外有黑影在移动。数量不少，而且动作很谨慎，显然是训练有素的士兵。

"鬼子侦察兵！"苗布准心中一惊，立刻向楼下示警。

"敌袭！敌袭！"哨兵的喊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整个葫芦镇顿时沸腾起来，国军士兵们迅速进入战斗位置。但鬼子的行动更快，密集的枪声突然从西面八方响起。

"砰！砰！砰！"

苗布准端起步枪，瞄准一个正在朝镇子里冲的日军士兵。

"砰！"

子弹准确命中目标，那个鬼子应声倒地。

"干得好！"楼下传来小马兴奋的声音。

但苗布准没有高兴，因为他发现这只是试探性攻击。真正的大部队还在后面，这些只是侦察兵。

"所有人注意！"李连长喊道，"这只是试探攻击！大部队准备后撤到第二道防线！"

"不许撤退！"熊营长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军令如山！谁敢撤退就地正法！"

李连长愤怒地回道："熊营长！这是战术后撤！不是逃跑！"

"我不管什么战术不战术！就是不许撤！"熊营长的声音都有些发抖了。

苗布准心中感觉不安。这个熊营长明显是个草包，还死要面子。这样的指挥官，会害死所有人的！

战斗继续进行着，日军的试探攻击被打退了。但苗布准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真正的大战还在后面。

"苗哥，你说咱们能守住吗？"小马有些担心地问道。

苗布准看了看镇外黑暗中隐约可见的敌影，又想起了那个怯懦的熊营长，心情很沉重。

"小马，记住一句话。"苗布准认真地说道，"在战场上，最可怕的不是敌人，而是猪一样的队友。"

"啥意思？"小马不太明白。

"没什么，好好准备战斗吧。"苗布准没有解释，但心中己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 第二天黎明

东方刚刚露出鱼肚白，葫芦镇外就传来了轰隆隆的炮声。日军的大部队终于来了！

"轰！轰！轰！"

炮弹在镇子里爆炸，溅起大片的尘土和碎石。房屋被炸塌，街道被炸出大坑。

苗布准趴在钟楼里，透过瞄准镜观察着敌人的动向。他看到密密麻麻的日军正从西面八方向葫芦镇围拢，人数至少有一个联队。

"妈的！这么多鬼子！"张铁牛大骂，"咱们才一个营的兵力，怎么打？"

"别慌！"李连长冷静地指挥道，"各狙击小组注意，专打军官和机枪手！打乱他们的指挥！"

苗布准深吸一口气，瞄准了一个正在指挥进攻的日军少尉。这个鬼子军官正挥舞着军刀，嘴里不知道在喊什么。

"砰！"

子弹穿过晨雾，准确命中目标。那个日军少尉倒在血泊中，再也挥不动他的军刀了。

"好枪法！"老王在旁边的房子里大声喝彩。

但苗布准没有时间高兴，因为更多的鬼子冲了上来。他迅速转移枪口，寻找下一个目标。

一个鬼子机枪手正在架设机枪，苗布准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砰！"机枪手应声倒地。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苗布准如同死神一般，专门狙杀日军的关键目标。军官、机枪手、掷弹兵，只要被他瞄准，无一幸免。

但是日军的攻势越来越猛烈，国军的防线开始出现松动。

"报告营长！东面防线快顶不住了！请求支援！"

"报告营长！西面也很吃紧！鬼子太多了！"

阵地上里传来各个连队的求援声，但熊营长的回应却让所有人失望。

"再顶一顶！援军马上就到！"熊营长的声音颤抖得厉害，显然己经被吓坏了。

"援军？哪来的援军？"李连长质问道。

"这个...总之再坚持一下！"熊营长支支吾吾地回答。

苗布准听着这些对话，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这个熊营长根本就是在撒谎！哪有什么援军？他只是不敢承认战况不利！

"苗哥！情况不妙啊！"小马从楼下跑上来，脸色很难看，"我刚才听到熊营长在和他的副官说话，好像在讨论撤退路线！"

"什么？！"苗布准大吃一惊，"他要撤退？"

"就是！而且还不让其他人知道！"小马愤怒地说道，"这不是要把咱们当炮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