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丈深渊,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他的手指刚好抓住了对面山崖的边缘,身体在空中摆动着。手指传来剧痛,但他咬牙坚持着,用尽全身力气爬了上去。
身后传来日军的惊呼声,显然他们没想到会有人敢做这样的尝试。
"八嘎!支那人跳过去了!"一个士兵大声喊道。
军曹举起望远镜观察对面的情况,但苗不准己经消失在树林中了。
"绕路追击!"军曹命令道,但他心里清楚,要绕到对面至少需要半天时间,到那时目标早就跑远了。
苗不准在对面的山峰上稍作休息,然后继续向深山逃去。这次跳跃让他暂时摆脱了追兵,但他知道日军不会轻易放弃。他们一定会继续追踪,首到找到他为止。
下午三点,苗不准来到了一个小村庄。村子很小,只有十几户人家,看起来很贫穷。村民们看到一个陌生的武装人员,都显得很紧张。
"老乡,这里是什么地方?"苗不准问一个老农。
"这里是石岭村。"老农小心翼翼地回答,"您是...?"
"我是路过的,想讨口水喝。"苗不准尽量让自己显得友善一些。
老农看了看他身上的武器,犹豫了一下,还是给他端来了一碗水。苗不准一口气喝完,感觉好多了。
"老乡,最近有没有日本人来过?"苗不准问道。
"没有,没有。"老农连忙摇头,"我们这里太偏僻了,日本人不会来的。"
苗不准点点头,正准备离开,突然听到村外传来了马蹄声。他立即警觉起来,透过窗户向外看去。
一队骑兵正在向村子靠近,为首的骑着一匹黑马,身材魁梧,腰间挂着两支手枪。这些人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显然不是正规军。
"土匪!"老农脸色大变,"快躲起来!"
苗不准来不及多想,跟着老农躲进了后院的柴房里。透过柴房的缝隙,他看到那队骑兵己经进入了村子。
为首的大汉翻身下马,大声喊道:"村长呢?都给老子出来!"
一个瘦小的老头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大当家的,您怎么来了?"
"废话少说!"大汉一把抓住村长的衣领,"刚才有没有陌生人经过这里?"
"没有,没有啊!"村长连忙摇头。
大汉显然不相信,他示意手下搜查村子。几个土匪分散开来,挨家挨户地搜索。
苗不准紧握着手中的驳壳枪,随时准备战斗。但他很快意识到,如果在这里开火,无辜的村民就会遭殃。
一个土匪走到了柴房门口,正要推门进来。就在这时,村外又传来了枪声。
"大当家的!日本人来了!"一个土匪骑马飞奔而来,大声报告。
大汉脸色一变:"有多少人?"
"一个小队,还有军犬!"
"撤!"大汉立即下令,"回山寨!"
土匪们迅速上马,向山里逃去。苗不准透过缝隙看到,日军追兵果然出现了。看来他们绕路追了过来,而且速度比预想的要快。
村民们都躲在家里不敢出来,整个村子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苗不准知道自己不能在这里久留,必须趁着混乱离开。
他悄悄从柴房里出来,向村子后面的山林摸去。就在他刚要进入树林时,身后传来了日军的喊叫声。
"搜查每一间房子!"一个日军军曹命令道,"那个支那狙击手一定在这里!"
苗不准加快脚步,消失在茂密的山林中。身后的村子里传来村民的哭喊声和日军的吆喝声,显然搜查行动己经开始了。
夜幕降临时,苗不准己经深入了大山深处。这里人迹罕至,到处都是原始森林。他找了一个山洞作为临时栖身之所,生起一堆小火取暖。
坐在火堆旁,苗不准检查着自己的装备。弹药己经不多了,干粮也快吃完了。更重要的是,他现在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
远处传来狼嚎声,在寂静的山谷中显得格外凄厉。苗不准添了几根柴火,让火焰烧得更旺一些。他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