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人的时候,祁睿对眼前的境况略微惊讶,旋即哑然失笑,静静地站在一旁看了很久。第一看书枉 冕费阅独
失踪的拂央在干嘛?
时间倒回昨天下午。
收拾了几个蹦跶的女人之后,拂央气定神闲走回宫殿,路上一直在思考怎么避开后面的课程,突然性情大变的话,怕是会给羽儿惹来麻烦。
路过一个被教训丧着脸的小侍女,拂央心念一动,再仔细一思考,逃课的理由,这不是刚刚发生吗?
于是,向来健康的拂央开始装抑郁,脆弱得像个林妹妹,一分钟叹气三次。
种种异样看得阿丽儿担心不已,又听说了刚才发生的事,在拂央伤心忧郁的状态下,很心疼地让她下午不用去上课了,休息一下明天继续。
得了自由,拂央直接在房间里开party。
跟别人看不见的朋友,开party。
直到晚上她才停下发癫的心坐下来回信,大手一挥,将这群难得出来活动的朋友送回去。
今天早上,她更是随意收拾溜出圣光殿。
这几天她多少琢磨出来阿丽儿的性情。
阿丽儿严肃,但对圣女大人是真正捧出一颗心照顾的,就像家中姐姐对待妹妹一样。
那些约束和严厉确实存在,但那也是人家的工作。
所谓“应该”,是这个时代对女性的规矩,而阿丽儿是土生土长的当地人,拂央不会对她过多批判。
探出来她也很关心圣女之后,拂央简直有恃无恐,二话不说就溜了。
甚至不忘拎走那双又细又高、让她脚痛了一天的舞鞋,大摇大摆挑了条没人走的路,寻了个偏僻的宫殿随意扔进了水池里。¨卡?卡′暁.税~蛧, _芜\错\内~容\
搞定这一切,她便跑到宫里最高的树上,睡觉。
是的,她大白天的,在阴天爬到树上睡觉。
持续到祁睿出现。
拂央敏锐睁开眼,圆而媚的桃花眼锐利射向角落,声音不怒自威:“谁在那?”
此刻,她整个人凌厉得像随时出鞘的刀剑,仿佛恢复了自己的女巫身份,敏感而锐利。
祁睿笑得从容,淡定走到树下,“是我,圣女大人。”
他身穿一套棕色西服,许是因为天气炎热,或者偷懒,外套没有带着,甚至敞开了西装马甲,露出衬衣上精致的琉璃扣子。
拂央从天而降,她出门时随意套了一条及膝的杏色连衣裙,没有多余的装饰。除了漂亮的盘扣,唯一的巧思怕是只有腰间掐起来的褶皱,显得腰细身挺。黑色小皮鞋搭配白色袜子,一双长而匀称的腿立在他面前,白得晃眼。
“觅星?怎么是你?那这是什么?”拂央表情古怪之余挂着疑惑,抬起右手,手掌心还有一丝未散的魔力,明显就是祁睿刚刚派出来,才摸到树上的小黑团。
哎呀,又被抓住了。
祁睿心中惋惜一声,压下来上几招的蠢蠢欲动,他不动声色扫了拂央一眼,敛下眉眼遮盖眼里的欣赏,心中暗叹。
贵女之间向来乐于攀比家境美貌,偶尔出席宴会,他也会听到一些社交必备的恭维赞美之词。
那些被评价为国色天香、天生丽质的女子,在他看来与旁人没什么两样,他向来不以为意。
换人那天,辛羽顶着的是小女巫的脸。印象里那张明媚艳丽的小脸,合该嵌着眼前人漂亮的桃花眼。~如?文¨徃¢ /唔-错·内.容′
只是想想,祁睿都明白,小女巫长得很美。
“圣女大人怎么躲到这了?阿丽儿找了你好几圈,大皇子知道你不见了让我过来看看。”祁睿没有表明身份的意思,任由拂央眼神犹疑打量着自己。
拂央确实很怀疑这个说辞。
从入宫至今也有两三天了,传说中的大皇子还没出现过,但这股暗魔法又是大皇子的,有忙成这样?
拂央狐疑的眼神从上扫到下,又从左扫到右,暗暗用魔力检测一下,在他身上完全没查出来魔法。
是错觉?
祁睿好脾气地任由她打量,小女巫的魔力涌过来之时,扑面而来一股淡淡的清香,像是混合了花和草的香气,蕴藏了如森林般的生命力。
拂央收起疑惑,摆摆手道:“我待会就回去了,你可以去做自己的事情。”
别待在这。
祁睿笑:“好,那我等等你。”
拂央放下手,幽幽望向他,一副一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