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要是透露给警察,就算他们的名誉不会因此而毁于一旦,那也会岌岌可危。“老天保佑。那会毁了我们的。”
“他们大概快到了。”朗费罗说道,“大家还记得这个吗?”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条。“我想我们总会参透的。”
朗费罗用手掌抚平雷警官留下的纸条。四位学者一齐低头琢磨纸条上潦草的文字。壁炉里火光闪烁,照在他们写满惊讶的脸上,把他们的脸映得通红。
纸条上写着的字母躺在朗费罗蓬松如狮鬃般的胡须的阴影里,仿佛在回望他们。“是一句诗,三韵句中间的一句。”洛威尔低声说,“对呀!我们怎么就没看出来呢?这句诗是刻在地狱之门上的铭文,雷警官记录的正是其中的一个小片段!”
洛威尔闭上眼睛,开始翻译这一诗句:
在我之前,没有创造的东西,
只有永恒的事物;而我永存:
你们走进这里的,把一切希望捐弃吧。
那个跳窗者在警察局也看到了这种征兆。他看到了骑墙派这个字眼。他们在空中无望地拍打着,然后开始拍打他们自己的身体。黄蜂和苍蝇痛刺着他们白生生的、赤裸裸的身体。圆滚滚的蛆自他们溃烂的牙缝里爬出来,成堆地聚在一起,吸干了他们掺和着咸涩泪水的血。这群幽灵跟着一面白旗往前跑,旗子象征着他们的无尽的道路。跳窗者感到自己身上也爬满了苍蝇,于是上下拍打着那被叮螫的部位,他不得不奔逃……至少要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