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希利说过她一直在捕风捉影。”
就在这时候,从近旁的厨房里传来一声巨响。洛威尔确信这儿仍然只有他们俩,便向厨房门口走去。他轻轻地敲了敲门。没有反应。他推开门走进厨房,听到炉子那边还有声响:送餐升降机颤动的声音。他打开木栅门,发现升降机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张纸条。
他急匆匆走过菲尔兹身旁。
“这是什么?怎么回事?”菲尔兹问道。
“我们不能让机器说话。我必须找到书房。你待在这儿,留心观察,务必注意小伙子希利回来没有。”洛威尔说。
“可是,洛威尔!”菲尔兹说,“万一他回来了,我该怎么办?”
洛威尔没有作声,把那张便条递给出版商。
诗人快步穿过走廊,仔细察看每一扇开着的门,直至找到一扇被一把长靠背椅挡住去路的门。他挪开椅子,蹑手蹑脚走进房里。房间早已打扫过了,但只是草草了事,似乎打扫到半途时,内尔·兰尼或某个年轻仆人为其中的景象而痛苦万分,再也待不下去了。这里正是希利法官的死亡之所,他活在人间时的幕幕回忆似乎还留存在这里,蕴积在羊皮书卷散发出来的香氛中。
洛威尔听到楼上埃德娜·希利的呻吟一声高过一声,渐渐变得骇人的响亮,他试着不去理会他们,这些不幸的人被房子里散发出的死亡气息所折磨。
菲尔兹一直待在大厅里,读着内尔·兰尼写的便条:他们叮嘱我保守秘密,我做不到,但我不晓得跟谁说。我搀扶大法官进书房的时候,他还在我怀里痛苦地呻吟着,快要死了。怎么就没人来帮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