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满意这个近乎诗人的形象。
“我的战场不在那里,詹尼森。我不晓得您是怎样应付校务委员会委员之类的人的。您总是跟游手好闲者与傻瓜打交道。”
“做买卖还能遇上其他人吗?”詹尼森满面红光,笑容可掬,“我有一个秘诀,洛威尔。你要不断抗议直到得到了你所要的——这就是诀窍。你知道什么是紧要的,什么是必须做的,至于其他事情,让它们统统见鬼去吧!”他热情地补充说,“嗳,要是我能助您一臂之力,哪怕帮一点点忙也好……”
在那么短短一瞬间,洛威尔很想把事情一股脑儿全告诉詹尼森并向他求助,尽管他自己都觉得有点莫名其妙。诗人很不善理财,他的钱财老是在不明智的投资之间挪来移去,所以在他看来,成功的商人似乎拥有某种超自然的力量。
“不,不,我已经为我的战斗征募了大量援兵,多到超出了我的良心所能允许的程度,不过我仍得谢谢您的好意。”洛威尔轻轻拍了拍这位百万富翁肩膀上贵重的伦敦绒面呢,“年轻的米德会为摆脱但丁,有机会休息几天而感激不尽的。”
“每一场漂亮的战争都需要有一个坚强的盟友。”詹尼森说道,他有点失望。紧接着,他露出不吐不快的样子,“我观察过曼宁博士,此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所以您绝不能停止战斗。不要相信他们对您说的话。记住我说过这个。”
说到他通过斗争才维持了这么多年的但丁研究班,洛威尔心里满不是滋味,觉得那是对他的莫大讽刺。当天,在穿过埃尔伍德白色的木门向朗费罗家走去时,他感觉到了同样令人尴尬的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