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则,那些外国佬必须对此负责。你自己看看吧,教授。你不是认为二十年前我们可能是在自相残杀吗?我们被败坏了。那场战争,我们的战争,远未结束,只是刚刚打响。我们释放出魔鬼,我们呼吸的空气中无处不是魔鬼。革命,谋杀,盗窃,在我们的心中孕育,然后走上街头,走进我们的家里。”这是曼宁最激动的言谈了,洛威尔以前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说话。“希利法官是我毕业班的同学,洛威尔——他是我们最优秀的监督者之一——而现在,他死在了某个只知道死亡的野兽手里!波士顿的才智之士不断地遭受攻击。哈佛是保护他们的最后堡垒。而这里,是在我的掌控之下!”
曼宁激动到了极点:“您,教授,您可以大谈特谈什么叛逆之类的东西,而不必负什么责任。您可真是一个诗人。”
洛威尔觉得,自詹尼森死后,他是第一次站得这么笔直。这赋予了他一股新的力量。“一百年前,我们用锁链拴住一类人,那儿就爆发了战争。美国将继续成长,不管你现在锁住了多少灵魂,曼宁。我晓得你威胁过霍顿,说他要是出版朗费罗的《神曲》译本,后果自负。”
曼宁转身对着窗户,注视着橘红色的火焰。“正是如此,洛威尔教授。意大利是一个有着最糟糕的激情和最随便的道德观的国家。我欢迎您捐赠几本他们的《神曲》给戈尔厅,就像某个愚蠢的科学家送来达尔文的著作一样。那堆火就是它们的归宿——这是一个警告,要让所有试图把我们学校变成一个污秽的、渎神思想的庇护所的人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