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手铐锁的机械装置是追踪嫌疑犯线索的最佳途径之一。”
“说得好,但不用钥匙我该用什么办法把它们解下来?”莎克丝笑了。
“手提箱里有一把锯子。”
“你要我锯断手铐?”
停顿了片刻,莱姆说:“不,不是手铐,艾米莉亚。”
“那你要我锯的是……啊,你不是认真的吧?锯她的手?”
“你必须这么做。”她不情愿的态度让他有些恼火。
原来如此。塞利托和鲍林挑了一个疯子做搭档。也许他们就此青云直上,但我才不要和他们一道。
“算了吧。”
“艾米莉亚,这只是收集证物的另一种方式。”
为什么他总是振振有辞?她拼命想出了一个理由。“如果我锯断它们,血会流得到处都是……”
“她的心脏已经停止跳动了。何况,”他像电视里的厨师一样解释:“血液已被蒸得凝固了。”
那种恶心的感觉又翻上来了。
“去吧,艾米莉亚,去手提箱那里。拿出锯子,就在箱子的内盖里。”他又冷冰冰地加上一句:“麻烦你。”
“你刚才何必要我刮她的指甲?我可以把整只手带回去给你!”
“艾米莉亚,我们需要那副手铐。我们必须在实验室里打开它,不能等法医来。我们不得不这样做。”
她走回门口,解开皮带,从箱子里拿出那把奇形怪状的锯子,抬头注视着房间中央那个身体凝固在扭曲形状的女人。
“艾米莉亚?艾米莉亚?”
外面,天空仍然塞满了滞重、黄色的空气,附近的建筑物都蒙着煤灰,像烧焦的骨头。但莎克丝从未像现在这样高兴又回到这个城市的空气中。她一手提着鉴证工具箱,一手拿着那把锯子,耳机垂晃在脖子上。她无视盯着她看的大批警察和围观者,径直走向现场鉴证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