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的肺没事了,是吗?”医生面无表情地说:“呃,我们再让它运作一会儿,有什么关系呢?只是要看看接下来到底会怎样。”他看了看莎克丝,“也许你可以先到楼下等。”
在泰勒俯身检查时,莱姆注意到,医生头发稀疏的头皮上结满了大粒大粒的汗珠。
医生灵巧地掀开莱姆的眼皮,再次观察他的眼珠,然后又换到另一边。他准备好血压计,为莱姆量了量血压。他的眼神漠然,全神贯注于看似琐细实则关系重大的诊断工作中。
“已经接近正常了。”他又问:“排尿情况如何?”
“七百毫升。”汤玛士说。
泰勒的脸色阴沉下来,瞪着汤玛士问:“你忘了帮他导尿?还是他喝水过量了?”
莱姆也耷拉着脸说:“我们是有点分心了,医生。这一晚上太忙了。”
经莱姆一提,泰勒环视四周,才惊讶地发现房间里多了一堆莫名其妙的仪器,好像有人刚刚趁他不注意时偷偷搬进来的。“这是干什么?”
“他们不让我退休。”
泰勒满脸的不快突然化成了笑容:“是时候了。我劝了你好几个月,要你找点事情来做。对了,排便的情况如何?”
汤玛士说:“大概有十二到十四个小时没排便了。”
“你也太大意了。”泰勒训斥他。
“这不是他的错。”莱姆为他辩解:“今天一整天,我这里都是满满一屋子人。”
“我不想听任何借口。”医生立刻顶了回去。这就是彼特?泰勒,脾气比任何人都犟,即使像莱姆这样牛脾气的病人,在他面前也牛不起来。
“我们最好凡事都小心些。”泰勒戴上手术用手套,俯身在莱姆身上,用手指在他的小腹上按摩推拿,刺激他麻木的大肠尽快进入工作状态。汤玛士掀开毯子,铺好一次性纸尿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