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想着隆尼,想着自己的愤怒。,w?d-s-h,u`c^h·e.n·g,.\c¢o/m~她幻想把心中的怒气装在一个盒子里,仔细包好,密密封存……
就在这时,电话铃响了。她盯着话机呆了好一会儿,才猛地抓起话筒。
“喂?”
电话是一位女警打来的。她告诉卡罗拉,他们已经找到佩妮,现在人在医院里,但情况还好。过了一会儿,佩妮自己过来听电话,母女俩同时又哭又笑,闹作一团。
十分钟后,她已坐在一辆黑色警车的后座上,前往曼哈顿医院。
卡罗拉一路奔跑着冲进走廊,奔向佩妮的病房,却被站在病房门口守卫的警察吓得止住了脚步。这么说,他们还没抓住那个杂种?但很快,她一看到自己的女儿,就立刻忘记了那个歹徒,忘记了在出租车里受到的惊吓和那间燃烧的地下室,她张开双臂,紧紧抱住自己的小女孩。
“噢,亲爱的,我好想你!你没事吧?真的没事吧?”
“那个阿姨,她杀死了一只狗狗……”
卡罗拉转过身,看到一位身材高挑、头发火红的女警察站在旁边,正是上次把她从教堂地下室救出来的那个人。*求?书^帮¨ ·芜¢错^内-容!
“……不过没关系,因为那只狗狗想把我们吃掉。”
卡罗拉一把抱住莎克丝。“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真的……真的很感谢你,谢谢你。”
“佩妮没事,”莎克丝安慰她。“只是几处擦伤……不太严重……还有一点点咳嗽。”
“冈兹太太?”一个年轻男子走进房间,手里提着她的手提箱和黄背包。“我是班克斯警探,我们把你的东西带来了。”
“噢,谢天谢地。”
“有什么东西遗失吗?”他问她。
她仔细检查背包里的东西,所有东西都在。钱、佩妮的洋娃娃、黏土包、土豆脑袋玩偶、CD唱机、报时收音机……他什么都没拿。等等……“好像有一张照片不见了,我不能肯定。_卡¢卡,小/税¢网` `埂_鑫`嶵′全.我想照片应该不止这些。不过重要的东西都在。”
班克斯递给她一张收据让她签字。
一位年轻的住院医生走进房间,他一边为佩妮量血压,一边拿着维尼熊和她开玩笑。
卡罗拉问他:“她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噢,我们想留她住几天,以确保她……”
“住几天?她不是没事吗?”
“她有点支气管炎,需要观察一下,而且……”他压低声音说:“我们还想请专门诊治受虐儿童的专家为她作一次检查,以防万一。”
“可是她明天要和我一起去参加联合国的庆祝会,我答应过她的。”
那位女警插嘴了:“还是让她留在这里,有警卫保护比较好,因为我们还不知道那个不明嫌疑犯——那个绑架者——在什么地方。我们也安排了一位警员保护你。”
“那……好吧。可我能留下来和她待一会儿吗?”
“当然可以,”住院医生说:“你可以在这里过夜,我们会搬张折叠床进来。”
终于,卡罗拉再次和女儿单独在一起了。她坐在床边,用胳臂挽住孩子瘦弱的肩膀。有那么一阵子,她又想起了那个疯子,想到他怎样碰触佩妮,怎样用怪异的眼神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