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生们,无论是从民族、传统,还是从天赋来看,你们都将在这个日益前进的世界中占有独特的地位。我想请你们见证我跟绝大部分行动自由的人们一样头脑清醒。
“我敢肯定,您,谢瓦尔德医生,一个人道主义者、医学权威以及科学家,一定会把我作为一个例外情况来处理,我想您会相信这是您的道德责任。”他说最后这番话的口气里表现出很强的煽动力,更不要说这些话本身也很有魅力。
我想我们每个人都大吃一惊。至少我已经差不多被他所陈述的理由说服了,尽管我对这个人的性格和历史相当了解。我都几乎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要告诉他,我对他的理性感到非常满意,并且愿意在明天早上给他办妥出院的手续。但是,我觉得在做出如此严肃的决定之前,最好还是再等等。因为我从以前的经验知道,这个特殊的病人会有突然发病的可能。所以,我只好做了一个概括性的陈述,说他看起来好转得非常快,我将会在明天上午再跟他长谈一次,然后再决定是否我能够满足他的愿望。
但是他一点也不满意,因为他很快就说:“但是我恐怕,谢瓦尔德医生,你并不明白我的意思。如果可能,我希望马上走——现在——此时——此刻。时间很紧迫,而且在我们的协议里说,只要恢复理智我就可以出院。我敢肯定我只要向你这位有威望的专家提出这个简单而重要的请求,您就会履行这个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