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第一个开口了:“我们已经学到了一些——是很多!别被他的那些狠话唬住了,其实他怕我们:他害怕时间,也害怕他的需求!因为如果不是这样,他为何如此匆忙逃跑?要么是他说话的口气出卖了他,要么就是我的耳朵欺骗了我。′d,a~w+e/n¢x?u/e¨b/o`o!k-._c·o′m*为什么他要拿那些钱?你们都很机灵。你们是捕捉野兽的猎手,当然会明白其中的道理。如果他还会回来的话,我们要确保这里没有他还能用得着的东西。”
他说着把剩下的钱装进自己的口袋,然后从那捆票据中取出房契,再把剩下的东西统统扔进火炉里,用火柴点燃了它们。
亚瑟和莫里斯冲到门外进入后院,而哈克尔则顺着窗户爬下去追踪伯爵。但是伯爵已经闩死了马厩的门。等他们硬把门推开之后,伯爵早就不见踪影了。范·黑尔辛和我则仔细搜查了房子的后面,但是马厩空空的,没有人看见伯爵离开。
已是傍晚时分,太阳很快就要下山了。我们只能承认今天的行动结束了。
尽管我们心情沉重,但我们都很赞同教授的话:“让我们回到米娜女士那里去,可怜的米娜。!咸?鱼~墈+书^蛧~ ?耕!欣^嶵¨全*我们已经尽力了,现在回去的话,我们至少还可以保护米娜。我们不用绝望。只有一个箱子没找到,我们一定要找到它。只有这样,一切就都好了。”
我看得出来,他尽量说得充满信心,好安慰一下哈克尔。可怜的哈克尔非常沮丧,他忍不住就会哀叹几声,他在思念他的妻子。
我们难过地回到我的家,哈克尔夫人正等着我们。她的脸上荡漾着快乐的笑容,充分说明她的勇敢和无私。但是当她看见我们脸上的表情,她的脸色也立刻变得惨白。她的眼睛闭上了一两秒钟,似乎是在默默祷告。然后,她开心地说:“对你们所做的一切我真的感激不尽。哦,亲爱的。”
说着,她用双手捧起丈夫灰白的头,然后亲吻了他。“把头靠在这里,休息一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亲爱的!如果上帝愿意的话,他会用自己的方式保护我们的。”哈克尔呻吟了几声,他内心的悲哀已经无法用语言表达了。,w,z,s^k′b*o.o!k..¨c′o¨m/
我们马马虎虎吃了顿晚餐,但是这也稍稍缓解了一下大家的情绪。也许仅仅是因为食物的热量给饥饿的人带来了满足感——我们自早餐以来都没有吃任何东西——也许是患难与共的情谊带来的快乐。不管怎样,我们已经没那么悲伤了,觉得明天也不是那么无望了。
我们信守承诺,把今天发生的每件事都告诉了哈克尔夫人。她非常勇敢而平静地听着这一切,虽然在讲到她丈夫面临某种威胁时,她的脸色会变得煞白,而在讲到她丈夫对她的忠诚时,她的脸又会变红。当我们讲到她丈夫是如何奋不顾身地朝伯爵扑去的时候,她紧紧地抓住了丈夫的手臂,似乎这样就可以保护她丈夫避免任何的伤害。
直到经过讲完,她都没有说什么。最后,她在我们中间站了起来,但并没有松开丈夫的手。哦,我该如何形容这样的场景啊!这个非常非常善良、温柔的女人浑身散发出年轻和生机勃勃的魅力;而她前额的红疤却让我们一看就禁不住咬牙切齿——只要我们一想起那个罪魁祸首。而她的爱心和善良反衬着我们的满腔怒火,她的信念抵消了我们所有的恐惧与疑惑。我们明白,从目前的迹象来看,她所有的善良,纯洁和信念都是上帝旨意的体现。
“乔纳森,”她的话语就像音乐一样动听,充满着无限的柔情,“亲爱的乔纳森,以及我所有真诚的朋友们,在这个艰难困苦的时刻,我希望你们能考虑一些事情。我知道你们必须战斗,必须摧毁一些东西——甚至为了让真正的露茜得以永生,你们还要去摧毁那个假的露茜。但这不是一项充满仇恨的使命。造成了这一切不幸的可怜的灵魂才是最可悲的人。想一想吧,如果他邪恶的部分被摧毁了,而他真正的灵魂得以在精神上不朽,那这对他来说又是何等的快乐啊!你们也应该怜悯他,尽管这不是让你们停止摧毁他。”
当米娜说着话的时候,我看见她丈夫的脸色发青,而且有些扭曲,似乎体内的冲动都要把他烤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