炕上,帮着脱去衣服按在被窝里。
由于杨水云发牢骚,姚联官觉得没意思,说:“天不早了,俺走哇!”只说没抬屁股。
杨水云说:“咋啦?嫌三嫂屋里脏,坐一会儿还能坐脏衣服,还是三嫂说错了话得罪四弟了?要么就是有大闺女勾着魂?”
姚联官把头伸到杨水云耳朵眼前,小声说:“三嫂好!三嫂看俺亲,俺心里明白。”
“去你的。”杨水云笑了,说:“弄得耳朵眼儿怪痒痒的。”
姚联官重新躺下,说:“谁家的大闺女想俺呀?看俺长得这丑样!”
“噗哧!”杨水云笑出声来,说:“麻子怎么啦?又不是生下来带的,谁说你丑,一颗麻子一朵花,俺看挺俊。”
“三嫂笑话俺?”
“哪敢,俺看着好看。”
“有三嫂这句话,俺就心满意足了。”
杨水云看看姚联官,抿嘴笑笑。
“其实咱家里人都不丑,就是俺生天花落成这样,自认倒霉,三嫂多给操点心,对付着给找个合适的。”姚联官摆弄着笤帚苗,不好意思。
“想媳妇了,脸红不?”杨水云斜了眼姚联官。
姚联官败兴地望着房顶,不吭声。
杨水云故意逗他:“房顶上有大闺女?别急!这事靠给三嫂,保证给你找一个俏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