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料不及,她说:散心?谁敢和汉奸婆在一堆儿坐着,这日子没法过,熬到啥时候是一站?不如一走了之。”
“她想走头?”姚振才把碗放下,抽出烟袋。
姚振官摸不清叔叔是同意她改嫁还是反对她改嫁,不敢直言,说:“她要走头怎么办?将来谁与三哥并骨?春盛谁带?”
姚振才抽着烟,挠挠头皮说:“她真若生心走,谁能拦得住?现在不像过去。”
“俺可不敢死拦,怕有个三长两短落不沾嫌,叔,她真要走,你说咋办?”姚联官问。
姚振才觉得不是自己家的事,不好做主,左右为难,想了想说:“俺也不好说,你说咋办?”
“俺年轻办法少,叔叔可得给俺拿个主意!”
“你心里咋想的?”
“俺看只能劝留不能劝走,若劝走好像俺撵人家,外人笑话。”
“当然不能劝走,如果她主意一定,不强留就是了。不过这事还得看左老歪是啥意思?她不是一般的妇女,还管制着呢。”姚振才的想法暴露无疑。
姚联官见叔叔不是坚决反对三嫂改嫁,心中暗喜,当日就去找左老歪。姚联官刚踏进左老歪家的街门,忽听得左老歪的高嗓门在怒吼:“他若敢进门,俺打断他的狗腿!”姚联官伸进门的脚又退了回来,吓得六神无主,在门外迟凝片刻,心想左老歪决不是骂俺的,没招惹他何必心虚?姚联官壮着胆进了门,在院里大声说:“老歪叔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