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说?”
姚联官脸上的麻子一忽闪,意识到问题不妙,刚才左雨水和二嫂在门口站着肯定是说这事。怎么办?瞒,既然左雨水知道了就瞒不住!啪!姚联官印堂的麻子往中间一靠,抬手扇了自己一个耳光,说:“你看俺这记性?这些日子为结婚的事忙得像无头的苍蝇,弄不清东西南北。你看这事弄的,这么大的事忘得一干二净无踪无影,真对不住二嫂,你等着,俺立刻把信找出来念给二嫂听。”姚联官转身对蓝梅说:“二嫂,你别急,都怪俺没记性,马上把信给你找出来,叫雨水给你念念。”
姚联官一溜小跑到西屋,急得大汗淋漓,翻箱倒柜,揭席掀瓦,又跑到牛棚将软床的麦秸挖了个底朝天,所有能翻的地方都挖查了个遍,没找到信。姚联官不死心,又重新折腾,一边翻箱倒柜还直埋怨有人动了他的东西,折腾得家里人心诚惶诚恐,搞得里里外外鸡飞狗跳。黄菊唯恐姚联官把事怪罪到自己头上,早吓得去了两趟茅房,古铜色的大脸如同涂了一层黄蜡,问又不敢问,心惊肉颤的像根木头桩子搠在院里。刘桂巧初来乍到,对姚联官的大动肝火胡乱折腾不以为然,安之若素,悠悠闲去找刘二巧玩去了。蓝梅心急火燎地紧跟在姚联官的身后,两只鹰一样的眼睛盯着他翻的每一寸地方,生怕漏掉一根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