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天喜地,对别人的事漠不关心冷若冰霜,没见过这号人?”
“雨水兄弟,你别埋怨他,越刺哒他越急,越急脑子越浑,叫他沉下心想想。”蓝梅反劝雨水。
左雨水看不下姚联官那穷酸样,愤愤地走到院里,把蓝梅喊出来说:“二嫂,你别生气,这事靠给俺,俺回去给县邮局下个话,联国再来信不叫他往村里送,把信交给俺,俺带回来帮你念,替你写回信。”
联国有了信,尽管一时不知内容和地址,蓝梅坚信联国不会变心,他没有被姚联官的阴谋逼疯,指望着联国再来信给他寄鞋去。蓝梅上了犟劲,整天坐在家里纳鞋底,没几天就纳了一摞,足有十几双,还嫌少又用地桌案板糊了几张袼褙,准备再纳。把过去积攒的黑条绒布,青哔叽布头找出来,糊了一双双鞋面。黄菊劝她少做几双,联国在外边工作,现在都不穿布鞋了,当官的都穿皮鞋。蓝梅不听,说:“捎一回是一回,皮鞋有啥好穿的,又捂脚又硌脚,他在家时最喜欢穿俺做的千层底布鞋。”
黄菊也替蓝梅高兴,故意地逗她:“你只顾做鞋,高兴懵了,都不跟俺说话了,你的嗓子清脆,唱段小曲吧。”
黄菊的话犹如对牛弹琴,蓝梅不理不采,只顾沿鞋边,纤鞋脸、上鞋帮,勾起黄菊的心事,联国在南京,联江在哪儿呢?他为什么不来信?联国的信上怎么也没提他大哥?既然联国有信来,估量着联江不久也会有信来?现在和平了,俺也该想法找翠英,不然联江来了信没法给他去信说。天冷了,抽空去找左三舅张有才打听打听,明年开春俺就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