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水山不为所动,调皮地说:“俺不当官,当官的不能随便玩。/如!雯.网^ *已`发`布~醉′辛~彰¨結`通信员好,扫地抹桌子,端茶倒水,不用动脑子。送信下通知可以到处跑,多好玩。就一样不好,最不愿早晚提尿壶。”
“那是你的本职工作,不愿干也得干。”
“尿壶太臊气。”
“你不会用水冲冲。”
“俺不。联官哥,你来以后,替俺给区长提尿壶,俺打心眼里高兴。”
“姚联官!有人找。”张同音站在院里喊。
“谁呀?”姚联官穿着鞋对着门外的张同音问。
张同音学着来人走路的样子,一拐一颠地向粮库走来,说:“是个女的,这样……”
“你帮俺看着门,俺去去就来。”姚联官涨红着脸对张水山说。
姚联官赶到宿舍,见刘桂巧坐在三屈桌前翻他的抽屉,说:“你来干啥?”
咣!刘桂巧将抽屉猛地搡进去,噌!按着桌面站起来,嗔目而视,说:“俺愿意来,咋啦?你几天了不回家,还不叫俺来?怎么?有了相好的了?”
姚联官即刻投降,抱住刘桂巧亲一口说:“好好,欢迎欢迎!”
刘桂巧将从抽屉里取出来的姚联国的来信摔在桌子上,问:“这是哪个鸡巴操的给你的信,放在区里不往家拿,瞒着俺?”
“你不认字净胡猜,前天二哥来的信。-兰,兰′闻,血^ -耕_歆¢嶵^快\”
“你别哄俺这睁眼瞎,给俺念念。”
“好,给你念。”姚联官如实地念给刘桂巧听。
刘桂巧不知道姚联官害蓝梅的阴谋,诧异地问:“二嫂怎么还没到南京?”
姚联官故做镇静,说:“不知道。”
“一个女人独自出门走哪么远的路,会不会在路上出事?”刘桂巧出自一个女人的同情心,为蓝梅的安危担忧。/r,i?z.h?a¨o¨w+e-n?x?u.e\.¢c~o+m-
“人家去找自己的丈夫,咱不好意思说不叫去,二嫂那人特别犟,她要去谁能拦得住?再说人家娘家支持她去,给的盘缠,在路上出了事不能怪咱。”
“也是。”刘桂巧说,“不怪咱也不愿意叫二嫂在路上出事啊?”
“有个事俺也是才听说,没来得及对你学,有个常去山东作买卖的商贩说:“在运河那边,临清境内,有个河北女人死在路边,据他说的那女人的模样,衣着,年岁很像二嫂。”
“真的?你咋不去找?”刘桂巧害怕了。
“天这么热,真是二嫂,尸首也臭了,当地人早埋了。俺刚参加工作,咋好意思请假,等秋后再没信,俺到二嫂娘家去商量看谁去找。”
“那也好,叫她娘家去人找,有啥事他们做主,怪不着咱。”
“大嫂这几天咋样?”姚联官问。
“你那手不灵。”刘桂巧埋怨姚联官说:“姚老一的工作俺倒是做通了,他往牛棚去了几趟,大嫂并不反感,但动真格的时候,大嫂不干了。夜格儿俺看见姚老一头上有几个大疙瘩,额前一个紫色大包。俺问他是咋搞的,他开始撒谎说是不小心在墙角上碰的,经不住俺吓唬,三句硬话吓得说了实话。他说黑家去找大嫂,大嫂不但不依从,反而动了怒,头上的包是被大嫂用棍子打的。”
“打得好,打得好。”姚联官拍手称绝。
“好个屁,姚老一再也不敢去了。”
“姚老一头上的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