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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照年老汉蹲在门楼底下嚼着馍馍,直倒口味,一口馍嚼了八十个过咽不下肚,心中念叨:“造孽呀!人不和则家亡,家不和则国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女人之口中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吐出如此不堪入耳之言,世道之灾矣!家有此女,祸根也!振才老兄,白活六十余载,族长虚设,家风破败。乌乎!天若有眼,该治治此害群之马,留之,天下不宁。女人也,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不可放纵矣!庆辉,你去何处?此事不管,村长?聋子之耳。”
刘桂巧的嗓子喊哑了,就像一只割断喉咙的猫头鹰,吱儿吱地尖叫着:
“姓黄的,你个不要脸的东西,还有脸活在人间,还腆着脸扛着头在街走,你的脊梁骨早被人戳断了,你知道人家在背后说什么吗?俺今格告诉你,说你是流氓,勾引光棍汉,光棍汉满足不了你的瘾劲,你就打人家,你不要提起裤子充好人。你个臭不要脸的,白天没空死,黑家扎在尿盆子里淹死,尿盆里没尿,钻到裤裆里闷死!姓黄的,你不出好心,叫你不得好死,不是走路栽死,就是被车撞死,要么吃饭噎死,天打五雷轰,大卸八块、五马分尸,死后也没你好,到阎王殿里叫你上刀山、下火海、钻磨眼、下油锅、刀劈、斧剁、钢锯拉、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