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就是一场阴谋!” 我愤怒地大喊,玉佩爆发出刺眼的光芒。所有黑影在光芒里发出凄厉的惨叫,最后变成青烟消失了。可苏瑶却脸色惨白,捂着心口,鲜血从她手指缝里不停地流出来,她说:“快逃!这是幽冥阁的血引阵,我们中计了!”
血腥味在我嘴里散开,我知道玉佩里的凤凰图腾已经认我为主了。林婉清惊恐的表情在我眼前越来越模糊,过去和现在的画面不停地重叠。十年前母亲临死的时候,也是这样把银簪塞进我手里,告诉我 “不要相信任何人”。现在,父亲书房的密信还藏在我袖子里,烫得就像一块烧红的烙铁。.w·o*d+e?s+c.w?..c\o\m.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苏姑娘!” 林婉清的叫声把我惊醒。城隍庙的屋顶开始往下塌,无数符咒从壁画里飞出来,在空中拼成了一个巨大的凤凰图案。我扯下腰间的玉佩,和林婉清手里的半块合在一起,说:“拿着这个去相府,书房第三排书架……” 话还没说完,一道黑影一下子穿透了我的后背。剧痛让我眼前一黑。
在我昏迷过去之前,我听见林婉清撕心裂肺的哭喊,也听见了父亲熟悉的冷笑:“幽冥阁的血祭,果然需要苏家血脉当引子。瑶儿,你终究还是和你母亲一样,成了最完美的祭品。”
我的血溅在玉佩上,让原本幽蓝的光芒变成了猩红色。林婉清抱着我渐渐冰冷的身体,看着父亲昔日的好友带着一群黑衣人把城隍庙围了起来。玉佩突然发出 “嗡嗡” 的声音,无数画面冲进了林婉清的脑海里:七皇子和父亲密谋的场景、父亲和黑衣人做交易的画面,还有幽冥阁真正的主人 —— 那个戴着凤凰面具的人,居然和我长得有七分相似。
“原来一切都是局。” 林婉清把玉佩紧紧贴在胸口,春桃、王富贵、我的样子在她眼前不停地闪现。黑衣人举起弯刀的时候,玉佩爆发出强烈的光芒,林婉清沙哑的声音在废墟里回荡:“幽冥阁也好,朝堂权谋也罢,我定会让你们血债血偿。”
暴雨 “哗哗” 地下着,冲刷着城隍庙的废墟。林婉清背着昏迷的我,在泥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远处相府的灯火忽明忽暗,就像这个吃人的世道里,最后那一点随时可能熄灭的希望。而她手里的玉佩,不断传来奇怪的温热感,好像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正在黑暗里慢慢醒过来。
案头的油灯 “噼啪” 一声,炸开一朵灯花,把卷宗上的朱批映得像沾了血一样。我捏着从李长庚秘密住所搜出来的信笺,上面的字写得工工整整 —— 这是我恩师陆明谦特有的小楷字。“城西之事已办妥,待血祭之日,便是七皇子失势之时”,就这么短短两行字,看得我喉咙发紧,感觉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
窗外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月光透过竹帘,在地上洒下一片片斑驳的影子。看着这些影子,我一下子想起了十五岁那年。也是在这样的月夜,恩师手把手教我研墨,墨香混着他身上的松香,他轻声对我说 “为官者当守本心”。现在,那方砚台还放在书房里,可我握着密信的手,却不停地发抖。
“大人,林姑娘求见。” 衙役的通报声把我吓了一跳,我赶紧把信笺塞进袖子里。林婉清带着一身寒气闯了进来,怀里还抱着昏迷的苏瑶,她手里的玉佩泛着诡异的红色,就像浸过血一样。“沈大人,幽冥阁的血引阵需要苏家血脉做祭品,苏明远早就和他们勾结在一起了!” 她带着哭腔的声音,可我只听见自己心跳得像擂鼓一样 —— 恩师书房里,不也挂着半幅绣着凤凰图腾的屏风吗?
我强忍着心里翻涌的情绪,目光落在苏瑶染血的衣襟上。她的伤口是个奇怪的圆形,和三天前在城郊发现的流民尸体上的伤口一模一样。那时候我还以为是江湖仇杀,现在想想,那些尸体心口的灼伤,分明是幽冥阁 “摄魂术” 留下的痕迹。而这些卷宗,恩师都仔仔细细审阅过。
我的书房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我盯着苏瑶的伤口,眼神估计吓人得很。烛光下,我的影子被拉得老长,在墙上扭曲成陌生的样子。林婉清握紧玉佩,猩红的光芒把整个屋子都映成了血色,春桃临死前的惨状又在我眼前浮现。她突然开口:“沈大人,黑衣人首领的令牌,和您腰间的……”
“够了!” 我突然拍案而起,震得砚台里的墨汁四处飞溅。林婉清愣住了,那个平时沉着冷静的沈大人,现在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我转过身去,声音沙哑得自己都觉得陌生:“今夜你先安置好苏姑娘,其他的事儿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