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的秋雨跟不要钱似的,劈头盖脸砸下来,还裹着股曼陀罗的怪味,熏得人直犯恶心。*幻^想!姬\ .埂?芯·罪^全?我死死攥着楚汐的银铃铛,指节都泛白了。铃铛内侧刻着的 “楚” 字被血渍晕染,在月光下红得瘆人。沈砚之的剑鞘 “当啷” 一声撞在青石板上,惊得几只夜枭 “扑棱棱” 飞起来,他的声音混着雨声传来:“城西暗桩传来消息,幽冥阁的人三天前押着个戴镣铐的女子进了千机巷。”
千机巷?那地方邪乎得很,地图上都不标,听着就让人心里发毛。我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摸到怀中发烫的竹筒 —— 苏府地形图边角处,用朱砂画着朵半开的莲花,和楚汐心口的烙印一模一样。沈砚之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掌心烫得吓人:“苏瑶,你确定要去?那里的机关……”
“比机关更可怕的,是她留在我掌心的温度。” 我甩开他的手,软剑出鞘时寒光一闪。七年前母亲也是这样,在我手心里塞下最后半块玉佩,然后就再也没醒过来。这次,说什么我也不能再眼睁睁看着重要的人从身边溜走。
千机巷的入口藏在废弃的戏台下。沈砚之的罗盘指针转得跟疯了似的,直指着戏台中央的铜制水袖舞女像。我把蓝雪花簪子往舞女掌心一插,地面 “轰隆” 一声裂开,露出通往地底的石阶。腐臭味 “呼” 地一下扑过来,还混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后颈的鸡皮疙瘩瞬间就起来了 —— 这味道,和母亲遇害那夜一模一样。
“小心!” 沈砚之猛地把我扑倒在地。三支淬毒的箭矢 “嗖” 地擦着头顶飞过去,钉入墙壁后 “嗤嗤” 冒起绿烟。我翻身跳起来,软剑削断暗中伸来的铁链,却听见机关 “咔咔” 转动的轰鸣。整座石阶开始倾斜,沈砚之眼疾手快抓住我的腰带,我们顺着斜坡 “骨碌碌” 滑进一间密室,落地时 “哗啦” 一声撞翻了堆满陶罐的架子。
陶罐碎了一地,密密麻麻的蛊虫爬了出来。沈砚之挥剑去劈,剑锋碰到蛊虫就发出刺耳的声响。我突然想起楚汐教过的驱蛊口诀,一咬牙,咬破舌尖把血喷在软剑上。腥甜的血腥味散开,那些蛊虫居然 “簌簌” 地退开了,露出墙上的暗门。
暗门后面是条九曲回廊,每个拐角都挂着幽冥阁的黑色灯笼。灯笼里的火焰泛着幽蓝,照得沈砚之脸色青白青白的。他突然按住我的肩膀,压低声音说:“听,有铃铛声。” 我屏住呼吸,远处还真传来若隐若现的银铃声,和楚汐的铃铛节奏一样,可听着说不出的诡异。
循着声音拐过第三个弯,眼前的景象让我心都凉了半截。楚汐被锁在中央的青铜柱上,衣衫破破烂烂的,胸口的莲花印记红得刺眼,像是要从皮肤里渗出来。更吓人的是,她周围悬浮着十二口铜棺,棺盖上雕刻的莲花纹路缓缓转动,每转一圈,楚汐的脸色就白一分。
“楚汐!” 我冲上前,却 “砰” 地一下被一道无形的屏障弹了回来。沈砚之挥剑劈上去,溅起无数火星。′顽¨本`鉮/占* ,哽`鑫_罪.筷\楚汐慢慢抬起头,眼神空洞得像死水,却突然扯出个诡异的笑:“苏瑶,你终于来了……” 她的声音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带着回音,听得人浑身发颤。
幽冥阁的杀手 “呼啦啦” 从四面八方涌出来,弯刀上缠绕着黑色雾气。沈砚之挥剑护住我,后背很快就被划出好几道血痕:“这是‘十二生魂阵’,必须同时斩断十二根锁链!” 我握紧软剑,却发现锁链上刻的符文和兵器箱底的刻痕一模一样 —— 原来那些根本不是密码,而是镇压阵法的符咒!
战斗陷入僵局。我的软剑刺入杀手心脏,他们 “噗” 地化作一摊腥臭的血水,血水又 “咕嘟咕嘟” 凝聚成新的杀手。沈砚之的剑开始颤抖,瞳孔里泛起血丝:“这些都是用活人炼制的血傀儡!” 他突然一把将我推向楚汐的方向,“你去破阵,我挡住他们!”
我咬了咬牙,朝着青铜柱冲过去。十二根锁链在头顶交错,组成个巨大的莲花图案。我挥剑砍向第一根锁链,锁链 “嗖” 地缠住我的手腕,冰凉凉的,跟毒蛇似的。楚汐的笑声越来越凄厉:“没用的,只有献祭生魂才能解开阵法……” 她话还没说完,沈砚之的剑 “噗” 地刺穿了她的肩膀。
“沈砚之!你疯了?” 我嘶吼着转身,却看见他眼神里闪过一丝决然。楚汐喷出的黑血溅在锁链上,“滋啦” 一声腐蚀出个缺口。沈砚之趁机斩断锁链,同时大喊:“她早就被阵法控制了!快!”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挥剑斩断其余锁链。十二口铜棺同时发出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