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楚汐突然扯开衣襟,胸口的莲花印记绽放出刺目的红光。十二具铜棺虚影在她身后浮现,棺中伸出的锁链缠住李长庚的侍卫:“苏瑶,还记得千机巷的‘十二生魂阵’吗?这些年来,我不过是他们炼制的活傀儡罢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眼神却越来越清明,“但这次,我要亲手了结一切。”
大殿开始剧烈摇晃。沈砚之趁乱把半块玉佩塞给我,压低声音说:“去密道!找到当年宁王留下的……” 他的话被李长庚的怒吼打断,无数藤蔓穿透他的肩膀,把他钉在龙椅前的盘龙柱上。
“想知道你母亲是怎么死的吗?” 李长庚的脸因为癫狂变得扭曲,“她发现了苏相和我勾结的证据,所以我让楚汐吸干了她的生魂!” 他话刚说完,楚汐就化作一道血影扑向他,银针 “噗” 地没入他咽喉,十二口铜棺同时炸裂,无数血色莲花在空中绽放。
我握紧玉佩冲向密道,却听见身后传来沈砚之的惨叫。回头一看,他被李长庚的藤蔓贯穿胸膛,却还死死握着那卷官员名单。他的眼神和我对上,突然用尽最后的力气,把名单朝我扔过来 —— 纸页散开,父亲苏明远的名字旁,用朱砂画着个醒目的红圈。
密道的石门在身后 “轰隆” 关闭,我摸到玉佩内侧刻着的字:“真相在蓝雪海。” 楚汐的银铃铛声从远处传来,这次听着带着解脱的清悦。怀里母亲的蓝雪花簪子突然发烫,簪头碎裂处渗出的血,和玉佩上的莲花纹路严丝合缝地融在一起。
密道里的烛火忽明忽暗,照着沈砚之的半块玉佩泛着幽蓝的光。我攥着名单的手止不住地发抖,父亲名字旁那个朱砂红圈,像极了母亲咽气时唇角未干的血迹。身后传来楚汐的银铃声,清脆里夹杂着微弱的喘息声,她胸口莲花印记的红光已经黯淡下去,却还是固执地挡在我身前:“小心机关。”
话刚说完,脚下的青砖 “咔嗒” 一声翻转。数十支淬毒箭矢 “嗖” 地飞过来,楚汐甩出银针击落了一半,剩下的却擦着我耳边飞过去。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从暗处窜出来,玄色官服上的血迹还没干 —— 是沈砚之!他挥剑斩断最后一支箭矢,染血的手指死死扣住墙壁上的暗格:“往右三步,踩第三块青砖!”
我照做之后,密道尽头的石门缓缓打开。刺眼的光亮中,我看清里面的景象,倒吸一口凉气 —— 整面墙挂满了蓝雪花标本,每朵花蕊里都藏着微型竹筒,和我在义庄发现的一模一样。沈砚之摇摇晃晃地走到桌前,揭开蒙着的白布,露出宁王的画像,画像旁边的羊皮卷上,清清楚楚画着父亲与李长庚密会的场景。
“七年前,宁王发现他们私通幽冥阁,暗中打造兵器。” 沈砚之的声音沙哑得像破锣,他扯开衣襟,胸口缠着浸透血的绷带,“我父亲作为监察御史,本要上奏弹劾,却被李长庚先一步陷害,说他参与谋逆。为了保护我,他……” 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黑血溅在宁王画像上,“所以我假意投靠李长庚,就是要等这一刻。”
楚汐的身体突然剧烈颤抖,她死死按住胸口的莲花印记:“当年我不过是幽冥阁用活人炼制的‘生魂容器’,他们用我的分身监视所有人。你母亲……” 她抬起头,眼里含着泪,“她为了救我,甘愿被我吸干生魂,临终前还在我耳边说,让我护你周全。”
我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母亲的蓝雪花簪子从怀里滑出来,和玉佩上的莲花纹路完美贴合。往事一下子全涌了上来,难怪每次我有危险,楚汐总能及时出现;难怪沈砚之明明能杀我,却总是故意刺偏。原来这些年,他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真相。
地面突然开始震动,李长庚的怒吼从密道外传来:“苏瑶!你以为逃得掉吗?” 无数藤蔓破土而出,缠住沈砚之的脚踝。他挥剑斩断藤蔓,新的又缠上来,回头冲我大喊:“带着证据从密道另一头走!我和楚汐拖住他!”
“不行!” 我握紧软剑,剑身上的血珠滴落在蓝雪花标本上,“当年母亲为了真相牺牲自己,如今我若再逃,如何对得起她?” 我把玉佩按在墙上的莲花凹槽里,整面墙 “轰隆” 一声翻转,露出藏在夹层的十二把青铜钥匙 —— 和楚汐身上的印记一模一样。
楚汐突然笑了,她扯开绷带,胸口的莲花印记化作十二道红光,没入钥匙里。十二把钥匙悬浮在空中,组成 “十二生魂阵” 的图案:“原来这才是阵法的真正用法。李长庚,你的死期到了!”
密道石门 “轰” 地被撞开。李长庚浑身缠满藤蔓,身后跟着数十名幽冥阁杀手。他看到墙上的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