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黑血,林婉清说的 “噬魂散无解” 在耳边回响。沈砚之却抹了把嘴角的血,笑了笑,从怀里掏出枚刻着 “砚” 字的玉佩:“拿着,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瞳孔也慢慢散开,“对不起...”
御林军的火把照亮了半边天,我攥着沈砚之的玉佩和父亲的密报,跌跌撞撞地冲进晨雾里。后颈的胎记烫得我快晕过去了,更让我害怕的是,密报最后一页,朱砂画的蝴蝶图腾中间,印着当今圣上的玉玺纹路。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苏姑娘!” 熟悉的银铃般笑声响起。我一抬头,楚汐正倚在断墙上,药鼎里的雾气变成了母亲的模样。他指尖夹着骨针,针尖挑着半片龙鳞纹锦:“想知道真相,就跟我去皇宫 —— 不过,你确定要背叛自己的血脉?”
晨钟又响了,惊飞了一群寒鸦。我看着手里两枚玉佩,一个刻着 “砚”,一个刻着 “明”。父亲的话、沈砚之的临终托付、楚汐的邀约,还有这不断蔓延的胎记,像张大网把我越勒越紧。太阳刚冒头,我就知道,这场要命的博弈,才刚刚进入最狠的阶段。
城西醉仙楼的地窖里,酸腐的酒气熏得人睁不开眼。我缩在发霉的稻草堆上,后颈的胎记已经爬到心口,每跳一下,都像被火烤似的。沈砚之的玉佩在手里凉凉的,“砚” 字边上的缺口,刚好能和母亲的半块玉佩拼上。
“苏姑娘好雅兴,躲在这儿闻酒香?” 楚汐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一抬头,他倒挂在通风口,孔雀石骨针抵着我的喉咙,“三天前你挡在苏相面前,现在又攥着沈砚之的东西,到底哪边才是你的真心?”
我反手扣住他手腕,却摸到一片硬鳞片 —— 那是御赐蟒袍才有的花纹。父亲临终的笑、密报上的玉玺纹路,一下子全涌进脑子,指甲都掐进他肉里:“你袖口的龙鳞纹锦,和皇宫丢的贡品一模一样。楚汐,你到底是南疆巫医,还是...”
“嘘 ——” 他突然捂住我的嘴,瞳孔里的竖纹疯狂收缩。地窖上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几十个黑衣人举着火把下来了,领头那人腰间的蝴蝶玉佩发着幽光。楚汐的药鼎不知啥时候到了我怀里,鼎里的雾气变成了林婉清的样子,她锁骨处的蛊虫印记都烂了。
“林姑娘还剩最后一口气。” 楚汐翻了个身落地,药鼎里飞出的金红色蛊虫瞬间把几个黑衣人吞了,“但解噬魂散的药引,在幽冥阁总部的冰棺里。” 他一把扯开我的衣领,盯着不断蔓延的胎记笑了,“不过有你这个活体钥匙,咱们连大门都不用闯。”
等最后一个黑衣人倒下,我才发现软剑上全是黑血。楚汐的药鼎突然剧烈晃动,鼎壁上冒出血字:“叛徒已除,速回总部。” 他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有人泄露了咱们的行踪,比幽冥阁更可怕的...”
“是内鬼。” 我握紧玉佩,想起醉仙楼掌柜倒茶时,袖口露出的半枚蝴蝶刺青。地窖的木板 “轰” 地炸开,林婉清的软鞭像条毒蛇缠住我的腰,把我拽上二楼雅间。她脸色比死人还白,银簪上的毒液却还泛着蓝光。
“三天前我假死,就是为了引出这条大鱼。” 她咳出一口黑血,染黑了月白襕衫,“沈砚之生前给我的密报,记着幽冥阁在朝廷里的所有暗桩。”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指甲掐进我皮肤,“但名单最后一个名字,被噬魂散腐蚀掉了。”
楚汐的药鼎发出刺耳的尖啸,里面的蛊虫乱成一团。窗外传来御林军的号角声,天空都被火把映成了红色。我摊开父亲的密报,在 “蝴蝶计划” 批注旁边,发现了一串朱砂写的数字 —— 那是皇宫国库的密码。
“他们要的不是权力,是长生。” 我指着密报上慢慢显形的星图,那上面的轨迹和我胎记蔓延的方向一模一样,“幽冥阁用活人血养蛊,就是为了炼出让血脉延续的秘药。而我的蝴蝶血脉,是打开最后祭坛的钥匙。”
林婉清的软鞭 “啪” 地断了,她扶着桌案直喘气:“所以楚汐接近我们,是因为他自己也中了血脉禁制?” 她看向楚汐,他的身体正变得越来越透明,皮肤下面全是细小的蝴蝶纹路在爬。
楚汐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哭腔:“猜对了,林讼师。” 他掀开袖子,整条胳膊布满了腐烂的鳞片,“我本是先帝遗孤,却被当成祭品养在幽冥阁。你们以为我帮你们,是为了正义?” 他猛地把药鼎推向我,鼎里出现了小时候的他被锁在祭坛上的画面,“我要的,是亲手毁掉那个吃人的地方。”
四面八方突然传来爆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