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温度:“想知道你母亲的真正死因?” 她凑近我耳边,声音轻得像羽毛,“子时,城郊破庙,带上玉佩。” 母亲的死因、楚汐和李长庚的关系、苏瑶打的什么主意…… 越来越多的谜团,压得我喘不过气。这一趟破庙之约,到底是真相的入口,还是更深的陷阱?
夜色渐渐浓了,我蹲在沈砚之的书房窗下,大气都不敢出。屋内烛火摇摇晃晃,他正对着案头的鎏金腰牌发呆,剑穗上的血渍在月光下泛着暗红。“大人,苏姑娘求见。” 门外传来衙役的通报声,我心里一慌,慌忙往后退,却不小心踩到枯枝,“咔嚓” 一声,暴露了行踪。
沈砚之猛地拉开窗,剑光瞬间抵住我的咽喉。月光落在他后颈的抓痕上,我突然想起赵元海僵直的手指 —— 那抓痕的间距,竟与死者指甲完全吻合。沈砚之剑尖微微颤动,映着月光的剑身泛着冷光,像是在无声质问。
“林姑娘深夜窥探,是想找这个?” 他从袖中掏出半块烧焦的账本,上面 “云氏灭门” 四个字刺得我眼眶发烫。三年来,我无数次梦到母亲七窍流血的模样,如今这四个字,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我心上。
更鼓声由远及近,我攥着账本残页的手在发抖。沈砚之的剑尖突然偏开三寸,指向墙角阴影:“既然来了,就都进来吧。” 我心里一惊,转头望去,楚汐的黑纱从墙头飘落,苏瑶摇着折扇踱出竹林,三人围在石桌旁,月光将影子拉得很长,像极了幽冥阁的蛇形图腾。
“明日巳时,城郊破庙。” 沈砚之将鎏金腰牌拍在桌上,暗纹在月光下流转,“赵元海的死,云氏灭门案,还有幽冥阁的阴谋……” 他看向我腰间残片,眼神里带着我读不懂的复杂,“该做个了结了。”
我摸着怀中母亲的密信,“小心身边人” 的字迹在月光下忽明忽暗。楚汐耳后的朱砂痣、李长庚的胎记、沈砚之诡异的抓痕,还有苏瑶莫测的笑容,像张巨大的网将我困在中央。子时的梆子声惊飞栖在屋檐的乌鸦,我望着破庙方向腾起的黑烟,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最后的话:“真相,永远藏在最黑暗的地方。”
回到住处,我将拼合的玉佩、账本残页,还有母亲的密信,一股脑摊在桌上。玉佩泛着幽幽紫光,和账本上 “幽冥阁” 三个字交相呼应,看得我头皮发麻。我下意识摸向颈间,总觉得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我,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第二日,我早早往城郊破庙赶。路上的风凉飕飕的,卷起路边的枯叶,打着旋儿往我脸上扑。远远望见破庙时,只见沈砚之站在庙门口,腰间佩剑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剑穗上的血渍已经干涸,凝成暗红色的痂。
“你总算来了。” 他朝我点点头,眼神却警惕地扫向四周,“方才我在庙里转了一圈,有人来过,地上的灰有新鲜的脚印。”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青石板上有几串深浅不一的脚印,其中一串还带着暗红的泥渍,和那日在赵府后门看到的小厮鞋底痕迹如出一辙。
我们刚迈进破庙,一阵阴风 “呼” 地灌进来,吹得墙角的蜘蛛网沙沙作响。供桌上的烛台突然摇晃起来,火苗 “噗” 地熄灭,庙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我伸手去摸腰间软鞭,却听见身后传来布料摩擦的声响。
“别紧张。” 楚汐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黑纱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她手里的银针泛着幽蓝的光,“有人在暗处设了机关,方才那阵风,怕是触发了什么。” 说着,她蹲下身子,银针在地上划拉几下,竟挑出一根极细的黑线 —— 正是幽冥阁常用的蚀骨丝。
就在这时,苏瑶摇着折扇施施然走进来,她今日换了身茜色罗裙,可眉间那抹笑却冷得像冰:“三位倒是准时,不过……” 她突然停住,眼神死死盯着我身后,“身后跟着尾巴,你们没发现?”
我浑身一僵,猛地转身,只见庙门外的树影下,一个黑影快速闪过,衣角的暗纹隐约透着幽冥阁的标志。沈砚之反应迅速,拔剑就追,我和楚汐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可等我们追到树林里,哪里还有黑影的踪迹,只有地上散落着几片沾血的布条,血腥味混着龙涎香,和那日在沈砚之书房外布料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是李长庚的人。” 楚汐蹲下身,捡起布条放在鼻下闻了闻,黑纱下的声音带着怒意,“他身上的龙涎香味道独特,我不会认错。” 苏瑶倚在树旁,折扇轻点下巴,若有所思:“看来这位李侍郎,比我们想得更着急。”
我们返回破庙时,却发现供桌后的暗门不知何时打开了。门内漆黑一片,冷风夹杂着潮湿的腐臭味扑面而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