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都在这了!”
暴雨下得更猛了,沈砚之的剑光在雨幕里忽明忽暗。咸鱼墈书 耕新罪全我握紧母亲留下的莲花簪,簪头的明珠突然变得滚烫。母亲临终前的话在我耳边响起:“记住,最安全的地方,往往藏着最致命的秘密。” 说不定,最致命的秘密,就藏在苏府密室的第三块地砖下面。
!“杀!” 李长庚一声怒吼,震得屋檐上的冰棱都碎了。暗卫们像潮水一样涌过来,不过他们铠甲上的毒纹已经掉得差不多了。楚汐把解药洒向空中,沈砚之举剑直刺李长庚咽喉,苏瑶甩出铜钱,在空中摆出神秘的阵法。我攥紧账本残页,看着雨水中慢慢浮现的蛇形图腾,突然意识到,和幽冥阁的这场较量,我们才刚刚摸到真相的边。
更鼓声穿过雨幕传来,远处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李长庚的笑声突然停了,他望着某个方向,瞳孔里映出禁军的旗帜。我转头一看,李长庚身后的暗卫们齐刷刷摘下头盔 —— 他们每个人后颈,都纹着和苏相府护院一样的印记。
沈砚之在我面前划出防御圈,楚汐的银针泛着冷光,苏瑶收起折扇,眼神里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我握紧怀里的账本残页,上面 “苏明远” 三个字在雨里晕开,却像烙铁一样,烫得我心口生疼。这场绝地反击,到底是破局的开始,还是更大阴谋的开始?答案,恐怕就藏在苏府那扇紧紧关着的密室门前。
暴雨说停就停,月光一下子刺破云层,把李长庚的影子拉得老长,投在斑驳的砖墙上。他胸口发光的蛇形刺青,在沈砚之架在他咽喉的剑下,慢慢变得灰扑扑的。我捏着那半页写有 “苏明远” 字样的账本残页,指甲都掐进掌心里了,血腥味混着雨水在嘴里散开。
“说!幕后主使到底是谁?” 楚汐突然冲上前,黑纱下的身影都在发抖。她把银针抵在李长庚后颈的朱砂痣上,那位置和她耳后的印记一模一样。我一下子想起在停尸房第一次见到她时,她看到幽冥散的惊恐眼神,现在才明白,那恐惧里藏着的,是对至亲之人最深的失望。
李长庚突然仰头大笑,嘴角溢出的血沫溅在我裙摆上:“你们以为抓住我就能揭开真相?太天真了!” 他看苏瑶的眼神里全是嘲讽,看得我心里 “咯噔” 一下。可苏瑶还是摇着折扇,月白裙裾上的泥浆还没干,眼底却冷得能结冰。
沈砚之把剑往前送了半寸,蟒纹官服上的血珠滴在青砖缝里:“三日前,天牢劫走的钦犯供出了幽冥阁与朝堂的勾结。李侍郎,你以为还能瞒得住?” 他声音压得很低,却让李长庚的笑容僵住了。我注意到沈砚之握剑的手在微微发抖,想起昨夜他偷偷塞给我的密信,信纸边缘还留着被雨水晕开的痕迹。
“好,好一个大理寺少卿。” 李长庚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黑血,“赵元海就是个贪心的蠢货,他以为靠几车兵器和毒药,就能要挟到那位大人?” 他转头看向我,眼神里居然带着怜悯,“林姑娘,你以为你爹真是因为贪污被流放?错了,他是发现了云家灭门案和幽冥阁的关系!”
一声惊雷炸响,我感觉浑身的血都凉透了。七岁那年的秋夜突然变得无比清晰 —— 父亲被拖上囚车时,拼命回头喊 “保护好玉佩”;母亲把我塞进密道前,往我手里塞的半块残玉,此刻正贴着心口发烫。云娘临终前说的 “去密室…… 第三块地砖……” 在我耳边回荡,原来那里藏着的,不只是账本,更是林家满门的冤屈。
“那位大人,就是权相苏明远。” 楚汐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她扯下黑纱,露出左脸狰狞的伤疤,在月光下泛着青白,“十年前,我师父玄机子发现幽冥阁在炼制活人蛊,想揭发他们,却被苏明远勾结幽冥阁灭了满门。我能活下来,是因为……” 她顿了顿,看向苏瑶,“苏姑娘的母亲,偷偷救了我。”
苏瑶的折扇 “啪” 地合上,震得地上的落叶沙沙响。她死死盯着李长庚,眼神里翻涌着各种情绪:“我就知道,父亲书房的机关图,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在你手里。” 她突然笑了,那笑声里全是悲凉,“原来这么多年,我一直活在他编织的谎言里。”
跟鼓声越来越近,禁军的脚步声震得地面都在晃。为首的将军展开圣旨时,我看见苏瑶挺直了脊背,月白长衫在风里猎猎作响。李长庚被拖走的时候,突然回头冲我狞笑:“林姑娘,你以为拿到证据就能翻案?苏明远在宫里的眼线……” 话没说完,沈砚之的剑已经刺穿了他的咽喉。
“有些真相,不必让所有人知道。” 沈砚之擦着剑上的血,声音轻得像叹气。我盯着他手腕内侧若隐若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