幅地图,终点赫然是城郊的乱葬岗。难道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那些被抹去的卷宗、暴毙的证人、突然现身的玄机子,全都是他布下的局中局?心里对沈砚之的身份和目的更加怀疑了,可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当务之急是把他救出来。
!“风头行动!” 我扯下裙摆布条缠住手腕,“林姑娘带人去劫狱,楚姑娘破解傀儡术,我...”“我和你一起。” 楚汐将银针收入袖中,锁骨处的疤痕泛着诡异的红光,“玄机子是我的师父,这债该我来讨。” 林婉清咬碎银牙,从靴筒抽出软鞭:“云娘的仇,我也要算在幽冥阁头上!” 看着她们坚定的眼神,我心里涌起一股暖流,有她们在,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推开房门的瞬间,寒风卷着细雪扑在脸上。天空不知何时阴云密布,黑压压的云层下,大理寺的方向燃起冲天火光。我摸出怀中沈砚之留下的玉佩,冰凉的玉质贴着心口发烫。沈砚之,你最好给我活着回来,否则我苏瑶就算踏遍十八层地狱,也要把你和幽冥阁一起烧成灰烬!心里暗暗发誓,不管前面有多少危险,我都要救出沈砚之,揭开幽冥阁的阴谋。¨幻~想′姬? ^首\发.
当我们赶到大理寺时,刑场上早已人山人海。沈砚之戴着镣铐立在高台,月白色官服沾满血污,却依然挺直脊梁。刽子手举起鬼头刀的刹那,我看见他突然转头,目光穿透人群与我对视。那眼神中藏着的复杂情绪,让我想起初遇时他盯着玉蝶发簪的警惕 —— 原来从一开始,我们就都是别人棋盘上的棋子。心里一阵刺痛,却也更加坚定了要和他一起对抗幽冥阁的决心。
“刀下留人!” 林婉清的喊声撕破长空。与此同时,楚汐甩出银针,幽蓝的火焰瞬间点燃刑场四周的火把。人群中突然冲出数十个眼神空洞的黑衣人,后颈的咒印泛着妖异的红光。我握紧短刃,玉蝶发簪在发间嗡嗡作响,一场腥风血雨,终于要拉开帷幕了。心跳陡然加快,手紧紧握着短刃,随时准备迎敌。
醉仙楼二楼的檀木窗棂漏进细碎月光,我展开朝堂势力图时,指腹还残留着沈砚之玉佩的凉意。地图上用朱砂圈出的 “周阁老” 宅邸旁,密密麻麻标注着幽冥阁的暗桩,在烛光下宛如一张渗血的蛛网。林婉清咬开酒坛封泥的动作突然顿住,铜铃与陶片相撞,发出一声刺耳的脆响。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起来,我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
“等等。” 楚汐突然按住我的手腕,十二根梵文银针在她袖中不安地震颤。我这才注意到,楼下街道不知何时没了行人,连更夫梆子声都消失得无影无踪。风卷着雪粒子撞在窗纸上,发出沙沙的刮擦声,像极了有人在用指甲抓挠。心里直发毛,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轰隆!”
三坛女儿红突然从头顶坠下,酒液混着血水在青砖上蜿蜒成诡异的图腾。我本能地拽住林婉清后领翻滚,碎瓷片擦着耳畔飞过,腥甜的气息扑面而来。等我撑起身子,正对上酒坛中那颗圆睁双眼的头颅 —— 李长庚的喉骨被齐整切断,脖颈处插着的银针泛着幽蓝,正是玄机子独有的淬毒手法。我差点吐出来,强忍着恶心,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小心!” 沈砚之突然扑过来,铁链在他脚踝上磨出火星。箭矢穿透窗纸的瞬间,我看见他后背绽开的血花,和三年前母亲倒在血泊中的画面重叠。林婉清扯下帷幔化作软鞭横扫,绸缎破空声中,半枚玉佩从血污里翻出,龙凤呈祥的纹路刺得我眼眶生疼 —— 那是母亲失踪的凤纹玉佩残片!心里一阵剧痛,怒火瞬间涌上心头,发誓一定要为母亲报仇。
“是陷阱!” 楚汐甩出银针击落两支流矢,针尖在月光下燃起引魂火。她锁骨处的疤痕泛着红光,声音因恐惧而发颤:“玄机子在附近!这些尸体... 都是傀儡!” 话音未落,李长庚的头颅突然转动,空洞的眼窝对准我,嘴角咧开不自然的弧度:“苏姑娘,找得辛苦吧?” 我浑身血液几乎凝固,玉蝶发簪在发间剧烈发烫,感觉自己就像被死神盯上了。
我浑身血液几乎凝固,玉蝶发簪在发间剧烈发烫。暗卫们破门而入的声响中,沈砚之的铁链缠住我的腰将我往后拽,三支淬毒弩箭擦着鼻尖钉入木柱。他染血的手掌捂住我嘴时,我尝到了铁锈味,还有他急促的耳语:“别信任何人。” 这句话在我耳边回荡,让我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怀疑,不知道还能相信谁。
窗外突然炸开幽蓝烟花,照亮对面楼顶密密麻麻的黑衣人。林婉清的软鞭卷住飞檐倒挂而下,铜铃在她甩动间组成诡异的音律。我看见她在血泊中滑行时,指尖偷偷摸了把李长庚脖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