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圈套,真的能让玄冰令主伏法吗?而中了奇毒的周若璃,又还有救吗?
子时的梆子声惊飞屋檐下的夜枭,林婉清握着软剑的手心里全是汗。学堂四周的,映得冰纹令牌泛着幽蓝的光。她回头看向藏在梁柱后的云娘和周若璃,云娘的伤口虽未痊愈,握袖剑的手却稳如磐石;周若璃攥着染血的粪叉,眼神里再没有往日的怯懦。
“吱呀 ——” 学堂大门被踹开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玄冰令主戴着青铜面具,身后跟着二十多个黑衣人,锁链晃动声混着冷笑,像毒蛇吐信般令人毛骨悚然。“林姑娘,天香楼的把戏倒是精彩。” 面具下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可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林婉清猛地甩出手中的灯笼,预先泼在地上的桐油瞬间燃起大火。“就怕你这黄雀,有命来,没命回!” 她挥剑劈向最近的杀手,余光瞥见云娘如鬼魅般穿梭在火海中,袖剑精准地刺向敌人的咽喉。周若璃则举着粪叉冲向厨房 —— 那里藏着她们最后的杀招。
火场中,兵器相撞声、惨叫声此起彼伏。林婉清的软剑卷了刃,虎口震得发麻,却死死盯着玄冰令主。对方的锁链舞得密不透风,每一次挥动都带起凌厉的破空声。突然,她瞥见面具人腰间玉佩的纹路 —— 和苏瑶给的字条上的图案一模一样,心中顿时了然。
“原来你就是王员外家的夫人!” 林婉清的吼声混着火焰爆裂声,“怪不得总以看望女眷为名出入学堂,好一招灯下黑!” 面具人动作顿了顿,随即更加疯狂地进攻:“女子就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你们这群人办什么学堂,简直是乱了纲常!”
周若璃突然从厨房冲出,推着装满石灰的推车。“林先生,接着!” 她大喊着将石灰扬起,浓烟般的白色粉末瞬间弥漫战场。黑衣人纷纷捂住眼睛,阵脚大乱。林婉清趁机逼近玄冰令主,软剑直取对方手腕。
玄冰令主扯下面具,露出王夫人那张熟悉却扭曲的脸。“你以为这样就能赢?” 她掏出香囊,浓郁的毒香扑面而来,“这毒见血封喉,你们都得死!” 话音未落,云娘突然从背后扑来,用染血的衣袖死死缠住她的手。“做梦!” 护卫的声音带着决绝,“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不会让你得逞!”
林婉清抓住机会,软剑刺穿王夫人的肩膀。鲜血溅在学堂的匾额上,将 “女子学堂” 四个字染得通红。王夫人不甘地嘶吼着,却被周若璃一鞭叉打落手中的香囊。“为那些被你害死的人偿命!” 周若璃的声音带着哭腔,“还有我妹妹,她那么小……”
这时,城外传来密集的马蹄声。官兵举着火把将学堂围得水泄不通,为首的将军高声喊道:“玄冰令主,你已无路可逃!” 王夫人看着四周,突然疯狂大笑:“我输了?不,是这个世道输了!只要规矩还在,就会有千千万万个‘玄冰令主’!”
林婉清却握紧手中的玉片,坚定道:“但也会有千千万万个女子,要打破这规矩!” 她挥剑斩断王夫人腰间的冰纹令牌,碎片散落一地。火光中,她看见学堂里的女孩子们举着自制的武器,眼神里满是勇敢与坚定 —— 这就是她守护的希望。
战斗结束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林婉清站在满地狼藉的学堂中,看着云娘为受伤的周若璃包扎伤口。远处传来孩子们的读书声,清脆的童音里,满是对未来的憧憬。她捡起半块冰纹玉片,对着朝阳露出微笑。玄冰令主的阴谋被粉碎了,而女子学堂的灯火,将永远照亮更多女孩的求学之路。
然而,当林婉清转身准备收拾残局时,却在角落发现一封未署名的信笺。展开信笺,上面只有一行小字:“玄冰未灭,江湖再见。” 字迹潦草却透着一股熟悉的气息。她的瞳孔骤然收缩,握紧信笺的手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