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跌撞撞跑出苏府的那个晚上,我死死攥着父亲留下的锦囊,指甲在锦缎上刮出深深的褶皱。/3\8′看′书·网′ /更~新*最*快,更夫敲过四更的梆子声像是催命符,楚汐被拽走时绝望的眼神在我眼前挥之不去,而三日后祭天的阴谋,像一团浓重的乌云,压得我喘不过气。
回到秘密据点时,阿九带着仅剩的暗卫红着眼眶迎上来。“小姐,我们拼了命也...” 他话音未落,我抬手止住他的话。烛光下,我展开从李府抢出的密信残片和楚汐拼凑的人皮地图,猩红的朱砂点在京城版图上,像极了一颗颗等待爆破的毒瘤。
“我们不能硬拼。” 我摸出怀中的玄铁令牌,冰凉的触感让我稍稍镇定,“萧凛要冰魄蛊配方和楚汐,我们就给他。” 众人皆是一愣,阿九急得额头上青筋暴起:“小姐!楚姑娘她...”“但不是真的给。” 我打断他,声音不自觉提高,惊飞了梁上的夜枭,“楚汐精通蛊术,只要她还活着,就有办法。”
第二日黄昏,我乔装成小药童混进地牢。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我强忍着胃里的翻涌,在最阴暗的角落找到了楚汐。她的银蛊虫耳坠已经黯淡无光,后颈的冰纹爬满半边脸,可那双丹凤眼依旧闪着锐利的光。“苏姑娘,你不该来。” 她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瓦片,却还是挣扎着坐起来。
我掏出父亲锦囊里的秘药,小心翼翼喂她服下:“我们得演一出戏。” 将萧凛的要求和我的计划低声道出,楚汐听完突然笑了,咳出的血滴在稻草上,开出诡异的红花:“算你还有点脑子。假的冰魄蛊我能做,但需要...” 她虚弱地列出一串珍稀药材,最后指了指自己的伤口,“还要我的血。”
三日后,城郊破庙。我攥着描金檀木匣站在中央,匣子里躺着楚汐用三日三夜制成的假冰魄蛊 —— 蛊虫在玉瓶里泛着幽蓝的光,和真的几乎一模一样。;?三t叶o屋?2¢ ?追¤?]最£新e=)章}节?§匣底还藏着十几只特殊蛊虫,只要接触到萧凛等人的气息,就会悄悄跟上,成为我们的 “眼睛”。
“苏姑娘果然守信。” 萧凛的声音从梁上传来,寒玉匕首的冷光瞬间抵住我的后心。他身后乌压压一片杀手,袖口的玄冰令主图腾在暮色中阴森可怖。我强压下心头的惧意,扬起下巴:“我要先见我父亲。”
萧凛轻笑一声,打了个手势。两名杀手押着父亲从暗处走出,相爷的官服沾满血污,平日里威严的面容此刻满是伤痕,但眼神依旧如鹰隼般锐利。“瑶儿,别管我!” 父亲怒喝,却被杀手狠狠踹倒在地。我指甲掐进掌心,血腥味在口中蔓延:“把人放了,我立刻交出蛊方。”
就在萧凛挥手示意放人时,我突然打翻怀中檀木匣。假冰魄蛊的玉瓶碎裂,幽蓝的蛊虫 “嗡” 地飞散开来,与此同时,藏在暗处的特殊蛊虫也悄然启动。萧凛脸色骤变:“你敢耍我!” 寒玉匕首划破我的衣袖,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四周突然响起此起彼伏的号角声 —— 我提前安排的死士和朝廷守卫,借着蛊虫制造的混乱,如潮水般包围上来。
混战一触即发。我趁机扑向父亲,却见他突然从靴筒抽出短刃,精准地刺向身后杀手的咽喉。“愣着干什么!” 父亲瞪我一眼,夺过杀手的长刀,“楚姑娘算准了他们会在今日转移蛊王,我们必须...” 话未说完,一支弩箭擦着他的头皮飞过,钉在身后的立柱上,箭尾绑着的布条随风展开,上面用血写着:“楚汐已毁容,蛊王即将现世”。?{零*点>看?1\书|¥ `,?无@错#§内1容2
我的心猛地一沉。楚汐在制作假冰魄蛊时,曾说过若计划暴露,萧凛定会用最残忍的手段折磨她。而此刻箭上的消息,不仅是威胁,更是赤果果的挑衅。父亲握紧长刀,刀刃映出他通红的双眼:“走!无论如何,不能让蛊王...”
他的声音被剧烈的爆炸声淹没。远处皇宫方向腾起冲天火光,隐隐传来百姓的哭喊声。萧凛带着残部趁乱逃脱前,留下一句冰冷的话:“苏瑶,你以为这就结束了?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
我望着燃烧的天空,手中还攥着楚汐临别前塞给我的布条,上面用朱砂画着一只残缺的银蛊虫 —— 这是她独有的求救信号。楚汐还活着,蛊王即将出世,而这场与玄冰令主的生死博弈,远远没有到结束的时候。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在这危局中找到楚汐,彻底摧毁蛊王,力挽狂澜?
皇宫方向的火光染红了半边天,我攥着楚汐留下的布条,指甲几乎要把掌心戳出血来。父亲握紧长刀站在我身侧,他身上的血腥味混着硝烟,让我想起小时候跟他去校场练兵的场景 ——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