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越下越大,脚印很快被覆盖。可我知道,这场生死博弈才刚刚开始。揣着发烫的碎玉,我一头扎进了茫茫雪原,身后传来玄冰令主愤怒的咆哮:“苏瑶!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碎尸万段!”
磷粉炸开的瞬间,我感觉耳膜都要被震穿了。火舌裹着寒气扑面而来,玄冰令住着我的头发将我往后拽,可他左手剧烈的颤抖让抓握失了力道,我趁机一口咬在他手腕上。血腥味在嘴里炸开,他吃痛松手,我连滚带爬地朝着牢门冲去。
铁链在身后哗啦作响,我顾不上被拖拽得血肉模糊的脚踝,用肩膀狠狠撞向那扇冰冷的铁门。“哐当” 一声,门居然被撞开了半道缝 —— 原来刚刚的爆炸震松了门轴!我侧身挤出去,正撞见两个狱卒举着冰矛冲过来,火苗还在我衣袖上噼啪燃烧,我直接扑过去,用着火的袖子缠住其中一人的脖颈。
“啊!” 那人惨叫着挥舞冰矛,却误伤到同伴。我趁机夺过冰矛,反手刺向他们的膝盖。冰刃入肉的瞬间,我听见玄冰令主在身后怒吼:“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整个天牢都在震动,头顶的冰棱子接二连三地坠落,我抱着脑袋冲进九曲十八弯的通道。
火把在墙上明明灭灭,浓烟呛得我睁不开眼。转过一个拐角时,突然被人从背后勒住脖子。是那个哑巴狱卒!他手臂像铁钳般收紧,我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开始发黑。千钧一发之际,我摸到腰间不知何时捡到的冰锥,狠狠扎进他的大腿。
哑巴闷哼一声,我趁机肘击他的腹部,又对着他膝盖踹了一脚。他重重摔倒在地,我抢过他腰间的钥匙,朝着记忆中的出口狂奔。身后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混合着玄冰令主阴森的笑声:“苏瑶,你逃不掉的!”
终于,我看到了那扇刻着玄冰令纹的青铜大门。钥匙插进锁孔的瞬间,我听见身后传来冰刃破空的尖啸。顾不上多想,我猛地拉开大门,刺骨的寒风裹挟着雪粒子扑面而来 —— 我居然直接冲进了天牢后的断崖!
脚下的积雪突然松动,我尖叫着往下滑。断崖陡峭得几乎垂直,荆棘划破了我的手掌和脸颊,可身后传来的冰裂声更让人心惊肉跳。我死死抱住一棵歪脖子树,抬头看见玄冰令主站在崖顶,他周身缠绕着冰蓝色的雾气,整个人宛如从地狱爬出的修罗。
“给我追!活的抓回来,死的...” 他的身影被狂风撕碎,数十个黑影顺着绳索滑下断崖。我咬着牙继续往下爬,突然摸到怀里那块发烫的碎玉 —— 它比之前更烫了,烫得我皮肤生疼,却也让我灵台清明。碎玉表面的血色纹路在黑暗中闪烁,竟隐隐组成了一幅地图的轮廓。
山脚下传来马蹄声,我知道那是玄冰令主的追兵绕路包抄来了。雪地上已经留下了我歪歪扭扭的脚印,根本无处躲藏。就在这时,我发现悬崖侧面有个被积雪覆盖的山洞。来不及多想,我扒开积雪钻了进去。
洞内漆黑一片,我摸索着往前走,突然踢到个硬物。捡起一看,竟是半块刻着 “寒” 字的令牌。这和张三给我的腰牌材质相同,难道... 还没等我细想,洞外传来了搜捕的吆喝声。我屏住呼吸,将令牌揣进怀里,却不小心触碰到洞壁上凸起的石块。
“咔嚓” 一声,洞壁居然缓缓打开,露出一条向下的石阶。阴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一股熟悉的硫磺味。我握紧碎玉,顺着石阶往下走。越往下,温度越低,石壁上凝结着厚厚的冰棱,可碎玉却越来越烫,仿佛在指引我前进的方向。
当我走到石阶尽头时,整个人僵在了原地。眼前是一片巨大的冰湖,湖面上漂浮着无数具被冻成冰雕的尸体,他们的表情凝固在惊恐或痛苦中。而在冰湖中央,矗立着一座散发着幽蓝光芒的冰台 —— 冰台上,赫然摆着半截断剑,剑柄上的纹路,和我父亲书房里那幅古画中的图案一模一样。
“找到你了!”
身后突然传来狞笑,我猛地转身,只见哑巴狱卒举着冰斧步步逼近,他脸上的疤痕在月光下狰狞可怖。冰湖四周亮起无数火把,玄冰令主的爪牙们将我团团围住。玄冰令主缓缓走来,他的左手已经不再颤抖,取而代之的是一团跳动的幽蓝火焰 —— 那是用秘法强行压制反噬的征兆。
“把碎玉交出来,我留你全尸。” 他伸出手,掌心的火焰映得他面容扭曲。我后退一步,却踩到个软绵绵的东西。低头一看,竟是具尚未完全冻僵的尸体,那人手里还死死攥着张纸条,上面用血写着:寒潭之秘,心火为钥...
“三、二...” 玄冰令主开始倒数,他身后的爪牙们举起了冰矛。我握紧碎玉,感受着它滚烫的温度。突然,冰湖传来一阵轰鸣,湖底升起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