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闭嘴，詹姆斯，”劳拉愤怒地说道，“如果真有人可怜，那就是你……你肯定是疯了。”

莱特曼走向坐在布里奇斯和菲利普中间的劳拉。他蹲下去，这样他的脸就与她的持平了。她可以感觉到他呼出的气体拂在自己的面颊上。

“你一点儿都没怀疑，对不对？”他说。

“怀疑什么？”劳拉嘶声说，“该死，你到底在说什么？”

“什么？当然是最后一个受害者的身份。”他笑着说。

过了一会儿，他的话才在她的脑中逐渐成形。

“噢，你明白了，”莱特曼冷酷地说，“你的女儿将在……”他看了一眼表，“大约45分钟之内被杀。朱利叶斯会摘下她的肝脏，送到这里。”

劳拉立刻浑身冰冷，似乎是北冰洋的巨浪突然席卷而过。她感觉身边的菲利普正试图将他自己从绑在五角星上的带子里拉出来。

“不要对我说，班布里奇先生，”莱特曼温柔地说，“……我不会逃脱的？但是有谁能阻止我呢？门罗？他连最模糊的轮廓还没摸着。”

劳拉满心恐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无数的景象在她的脑中狂奔着，乔一个人待在伍德斯托克的房子里，冷血的朱利叶斯?斯宾塞从后门偷偷溜进去。菲利普闭上了眼睛，双唇紧紧地抿在一起。他看上去面无血色。

“现在，我猜你们都在想，门罗怎么能不知道乔就是我最后一个目标呢，是不是？”没人回答他，他心满意足地继续说下去，“好，尽管我们的刑侦探长是个呆子，但这次并不全是他的错。你们看，乔……我可以叫她乔吗？她随她继父姓，纽科姆，如你所知，劳拉，她在所有正式场合都用这个名字，包括她的入学通知书。当然，她参加心理测试时也是用的这个名字。门罗怎么可能发现这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