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想的?他好像有些心不在焉,这往往就表示,他有了一个跟我不同的推测。
那么他的推测是什么?……他什么都不愿意跟我说。
欧阳操回来了,手里拿着杯子和煮好的咖啡。他将漏斗直接放在杯口上,铺好滤纸。他的眼睛里有一种冰冷的意味,嘴角却一直笑着。
一种不自然的,面具一样的微笑。
“我想听听你的看法。”司空琴接过他递来的咖啡。“你认为朱昔会不会同意我的推断?”
“肯定很难。”欧阳操斟酌着说,躲避着她的目光。“你也知道,现在的朱昔对太叔绯只有仇恨。”
长时间的沉默。
“想想看,最后这次降灵结束的时候,”司空琴叹了口气,手指抚弄着杯子边侧。“太叔绯不顾朱昔的辱骂,一直微笑着将手伸向他。”
“那只是她的一厢情愿。”欧阳操打开了糖罐,“要放糖么?”
司空琴摇头拒绝后,他在自己的杯子里放了一块方糖。
“对太叔绯来说,‘一厢情愿’这个理由已经十分充分了。她考虑地是她想要什么,而不是朱昔想要什么。”司空琴看着他搅动杯子里的咖啡,“不过话说回来,你敢说朱昔心中就没有一丁点儿的悔意,一丁点儿的自责?”
“我不认为他有,”欧阳操的语气十分肯定。“别忘了,太叔绯害死了他母亲,还差点儿让朱丽没命。”
“你们怎么能确定那次车祸就是太叔绯弄的?那天下大雨,汽车很容易出事的!我们能想到这一点,朱昔也一定能。说到头,我们当初不过是‘推测’这事情是太叔绯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