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胡乱打结成一团,勉强挂在脑后。·l_o*v*e!y+u,e~d?u,.,o·r′g¢
她关掉视频暂时不看,趴在桌上闭起眼,在头脑中抽丝剥茧,分析新思路。
是自己太骄傲自大导致思维局限了吗?有双火眼金睛就自负认为能看穿所有伪装,找出任何她想找的人。
谁知道这个世界还有多少类似反派和昆隐棋的特殊人或非人类存在?
往后面对更难识破的对象,她仍然无能为力,队友都在奔波涉险,而她什么都帮不上,只能眼睁睁干等。
一想到那种场景,她就窒息得发晕,心火烧得胸膛发烫,浑身鸡皮疙瘩起伏。
绝对不能止步于此。她不能丢脸。
可要怎么做才能改变局面?她现在只会茫然打转,心急恼怒,恨铁不成钢。
……总会有办法的。
她想起自己那在商界呼风唤雨的妈妈。
妈妈遇到麻烦时总是会这么说,语气平淡,仿佛根本不当一回事,从不觉得什么东西能真正威胁得到自己。?m·a!l,i′x\s~w!.?c?o~m?
而她从小由妈妈庇护长大,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挫折,没有需要自己费劲想办法解决的危险困难。
“总会有办法的……”乔琅喃喃自语,大拇指摩挲着屈起攥成拳的食指指节。
这是妈妈每次思考和做决策时的习惯动作。
如今自己面对麻烦,不知怎么的就学起了这个动作。
假装妈妈就在身边,能从她那儿汲取力量,希望能像她一样,在最短的时间内想出最完美最周全的解决方法。
总会有办法的。
警方已经和地下城监管局提前通话告知相关情况,所以姜韫进入地下城后直奔监管局,一路畅通无阻。
接待人员带她上楼,告诉她向支队去汇报一桩杀人案的调查进展,尚未结束。
姜韫在办公室门外耐心等待。
十几分钟后,穿着平整制服的女人大步走来,逐渐接近。.m!y.j\s,c¢h`i\n¢a^.′c`o¨m!
大气端正的面孔,黑白分明的眼睛显得更亮,也透出更清晰的东西。
野心。
她的双眼里是大大方方展露出的勃勃野心,搭上面无表情的脸,衬得更凌厉凶煞,令人心生忌惮。
姜韫与她对视几秒,不禁暗自好奇。
按理来说,达到这一高度的人会更加倾向于收敛锋芒,隐藏情绪心迹,小心行事,不在上级眼皮底下招摇而影响仕途,也谨防不怀好意之人揣测到什么而在背后摆上一道。
可向步青似乎完全没顾忌,大剌剌展现态度,明晃晃告诉所有人她不满足于现状,她会一直往上爬直到霸占最高位。
向步青目光扫过她,想起什么似的又转回来定格,停下脚步。
两人差不多高,但向步青习惯略略仰头,因此半垂眼帘瞧着来客,没有主动开口。
“向支队,你好。”
姜韫完全不受这份高傲冷漠影响,拉开温和笑容,简单表明身份后伸出右手:“久仰。”
向步青板着表情点头,也伸出右手。
两只宽大有力的手紧紧相握,保持着力道停顿三秒后同时松开。
“冒昧打扰了,不知道向支队有没有时间?有些事想向你咨询。”
姜韫打开屏幕拨转个方向。
向步青扫了眼上面锡众帮的陈年资料,眉头微扬。
“真稀奇,我都快忘了这个帮派,没想到还有人查。”
她终于出了声,声音意料之内地和性格很相配。
向步青看得更仔细了些,接着扭头看向守在不远处待命的人。
“严睢,那边的事你先去处理。”
“好的。”
燕逸岫在地下城转悠,想好借口和阿连套近乎。
阿彬的尸体已被带回家里停灵,准备火化下葬。
由于情况可疑,警方赶在阿彬父母带走尸体前请了资历深的杨法医来,在太平间里利用特殊的专业仪器悄悄解剖,再完美复原。
至于超度不超度的问题,她们不迷信。
如果阿彬是为人所害,为她找出真相才能真正送冤魂超度轮回。
通过千里眼望见人海中的阿连后,燕逸岫来到对方最可能经过的街道守株待兔。
她站在路边的自动贩卖机前犹豫该买什么,拖延时间。
算准了时机,她买好饮料转身,“碰巧”看见晃荡过来的阿连,忙开口打招呼:“阿连姐。”
阿连望向她,目光凝了几秒,而后恍然大悟:“哦,兔子啊,怎么来地下城也没说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