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捱过这漫长的日子呢。~k?a¢n?s!h.u·h?o^u-.~c`o,m′
秦淮月笑眯眯的:“都是奴婢应该做的。奴婢是殿下的人,自然要为殿下找想啊。”
江婳眸光轻闪,点了两下脑袋。
“殿下,前面不到三里,便到驿馆了。”樊锡驾着马在前头领路,听到马车里传来的哭声,忍不住回头提醒。
江婳颔首:“本宫知道了,劳烦樊将军引路。”
樊锡是北雍派来迎亲的将军,自她们渡过长江后,这一路上都是他负责护卫,江婳与他也算是熟识。
樊锡颔首,一夹马肚,吁喝了一声,加快了行车的速度。
护卫在马车四周的士兵也紧跟着加快了步伐。
江婳垂下眼睫,眉目舒展开来。到了驿馆后,总算可以好好休息一阵了。
忽然,一声巨响在马车前方炸开,空气中传来一股浓烈的硝璜味道,黑烟弥漫开来,惊得最前方的马儿发出一声嘶鸣,险些将骑在它身上的士兵给撂倒。
整队人马一下子惊慌失措起来。¨第,一/看-书\网_ +最`新`章.节^更′新′快_
樊锡拽紧了缰绳,吹响长哨,示意士兵停止前进。
江婳怔忡道,“这是怎么了?”
秦淮月暗暗皱起眉梢。
外面这个阵仗,只怕是碰上劫匪了。
在这上京城内,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来劫和亲公主的车驾?
马车外,士兵们皆屏息凝神,死死地盯着前方,不敢漏出一丝声气儿。
等了半晌,也不见周遭有什么动静。
江婳松了一口气。
下一刻,无数漆黑的羽箭破空而来,裹挟着凛冽劲风,如同密雨一般,铺天盖地地向马车袭来!
士兵们大惊,连忙拔剑格挡,一时间叮叮当当的金属碰撞声不绝于耳。
几十个黑衣人手执刀剑,悄无声息地向他们包抄过来。
樊锡挥剑挡下几支射向他面门的冷箭,大喝一声:“哪里来的杂碎!也敢来劫永安公主的车驾!”
重重烟幕下,一个黑衣人手持冷剑,脚步沉重,不紧不慢地向这边走来。/E`Z!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他身量极高,宽大的衣袍被风吹得斗折,周身带着一股森然凌厉的压迫感,负手立在马车十几丈处。
樊锡眯起眸子,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那人:“你是何人?竟敢在天子脚下撒野?”
黑衣人冷笑:
“找死。”
樊锡勃然大怒,“竖子休要猖狂!”
他回头冲马车吼道:“殿下!躲在里面,不要出来!”
说罢,樊锡足下一蹬,纵身跃下马去,挥手一剑劈向那人。
士兵们纷纷拔剑,与那群黑衣人缠斗在一起。
车身忽然剧烈地摇晃起来,咻的一声,一支羽箭穿透了马车的帘帏,冲着江婳的眉心而来!
江婳吓得尖叫起来,秦淮月瞳孔紧缩,抱着江婳堪堪避开。
刺啦一声,她胳膊上的衣裳瞬间被羽箭划破,温热的血珠儿一连串飙出,溅到了江婳的脸上。
江婳浑身哆嗦着,喉咙阵阵发紧,放声哭了起来:“阿月!我们该怎么办?!”
秦淮月抱着她的后脑勺,将她护在怀里。
她绷紧了唇,脑海中嗡嗡作响。
她总觉得,刚才那个黑衣人的声音有些耳熟,仿佛在哪里听过似的。
车外的喊杀声此起彼伏,黑衣人的攻势越发凌厉凶猛,刀光剑影交织,渐渐有血珠儿飞溅,时不时听到刀剑刺入皮肉的闷响。
霎那间又一阵暗箭齐发,叮叮噔噔被士兵的刀剑挡下。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秦淮月一咬牙,将头上的簪子猛地拔出。
沉甸甸的青丝倾泻下来,遮住了大半如花容颜。
她强自镇定,沉声道:“殿下,把袍子给我。”
说着,便手脚麻利地去扒江婳的衣裳。
江婳整个人还是懵的。她伸手扶住头上摇摇欲坠的凤冠,眼神直愣愣的:“你,你这是做什么?”
秦淮月握住江婳的肩,一双杏眸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绝,“殿下,把衣裳给我。无论接下来发生什么,你都给我好好待在车里,不许出来!听到没有?”
江婳吓得花容失色,眸中泪水涟涟,扯着秦淮月的袖子哭道:“不、不行……阿月你别走!我怕……我一个人怕……”说着,就要跟她一起跳下马车。
秦淮月猛地回头,一把推在她的肩上,将她狠狠推倒在坐垫上。
她厉声呵斥:“不许哭!不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