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拉。?l^u\o¨l.a\b+o*o+k′.¨c!o^m?
杏儿和小六还在呢。
晏澄洲偏不肯遂她的意,他脸上挂着肆意的笑,将她的手紧紧攥住,一路走还一路晃,生怕旁人瞧不见。
晏澄洲比她高了一个头,秦淮月才勉强到他的下巴。
二人并肩走着,一个张扬,一个娇美,走在一起却出奇的和谐。
秦淮月的手被他紧紧攥着,耳根不禁腾起热意,开始没话找话,“阿郎,你今日在学堂读了什么书?”
晏澄洲仔细想了想,打了个哈欠道:“睡了一天,不记得了。”
秦淮月一时语塞,不知道拿他怎么办才好。
她张了张口,本想再说一些劝他好好读书之类的话,又怕惹晏澄洲厌烦,最终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两人穿过紫藤周垂的月洞门,进了正屋。晏澄洲身边的大丫鬟瑞香见二人进来,忙吩咐人去准备巾帕、皂角、铜盆等物,伺候主子洗漱。
晏澄洲在铜盆里净了手,起身去屏风后更衣,秦淮月也跟着一道进去。
趁着晏澄洲更衣的空当,几个丫鬟捧着托盘,将膳房送来的各色果品、点心摆上了桌。鹅梨、瓯柑、葡萄、绵橙……全都盛在莲花纹白瓷盘内,看起来很是诱人。.l+a^n¨l_a?n-w-x¢..c~o?m¨
晏澄洲换了一身衣裳出来,看着桌上满满当当的吃食,目光停留落在一盘荔枝上,好奇道:“这个时候还有荔枝?”
瑞香笑着说:“这是岭南来的荔枝,听说是连夜从水路坐着船运来的,都还新鲜着呢。”
那荔枝个头饱满,盛在透白的瓷盘内,圆滚滚、红艳艳的。
秦淮月悄悄咽了咽口水。
晏澄洲瞅了她一眼,立马从盘子里了挑一个出来,手脚麻利地剥了皮,然后喂到了秦淮月口中。
他这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以至于秦淮月都没反应过来,嘴里就被晏澄洲塞了个荔枝。
秦淮月又羞又恼,“晏筠!”
屋内众人皆掌不住笑,晏澄洲更是捂着肚子,笑得合不拢嘴。
一个小丫鬟酸溜溜地说:“公子待秦娘子可真好!”
晏澄洲眉一挑,用折扇指着那丫鬟道:“这丫头年岁几何了?你们赶紧给她找个相公去!省得在这里泛酸劲儿!”
下人们皆笑作一团。
瑞香脸色一黑,将脸偏了过去。
杏儿暗暗打量着瑞香的表情,撇了撇嘴角。·k+u!a.i·k·a.n!x!s¢w?.¨c,o·m¢
瑞香喜欢四公子,又是晏府的家生子,其母亲是卢夫人身边的嬷嬷柳氏。卢夫人却让秦娘子去了四公子房里,瑞香自然看不惯秦娘子。
众人正说笑着,膳房里的人便把秦淮月吩咐做的豆花端了进来。
一同送来的,还有一盘山药糕,做成五瓣梅的形状,上面点缀着些红豆,个头小巧玲珑。
膳房的人从不做这种形状的山药糕。
晏澄洲拧着眉,“这谁送来的?”
小六心道不好,战战兢兢地开口,“公子,是、是表姑娘……”
听到“表姑娘”三个字,秦淮月舀豆花的手一顿。
第18章 开门郎不至,出门采红莲
晏澄洲黑了脸,斥道:“我不要!拿走!叫她再不许送!不然本公子直接给她扔出去!”
一连串话噼里啪啦地砸下来,他却连气都不喘一下。
小六连忙接了盘子出门,丫鬟们面面相觑,生怕惹晏澄洲生气,也陆续退了出去。
待人都走后,秦淮月叹了口气,柔声劝道: “阿郎若不想吃,倒了也好,何必送回去,拂了表姑娘的面子?”
晏澄洲乜了她一眼,用扇子敲了敲她的脑袋:“你当本公子傻?她怎么知道本公子是倒了,还是吃了?今天收了,她明天就能接着送。”
秦淮月嘟囔着: “可终归是亲戚……”
晏澄洲摇着折扇,神色慵懒,“亲戚又怎么了?本公子又不缺亲戚。我都要被她们烦死了!”
上月,卢夫人的妹妹卢氏死了丈夫,膝下又只有一个女儿,被家中叔伯吃了绝户。卢氏无处可去,只能带着女儿颜琬到金陵投奔姐姐。卢氏央着卢夫人给颜琬找门好亲事,自己将来也有个依靠。
卢夫人不好拒绝,只能安排两人暂时在晏府的绛云院住下,等颜琬的婚事定下来,再做打算。
卢氏便把主意打到了晏澄洲头上。
虽然晏澄洲纨绔的声名在外,但卢氏的丈夫不过区区八品小员,能跟晏家攀上亲,就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了。颜琬的身份摆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