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公子没事。.天_禧^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秦娘子和小六也跟着公子一道出了府,小六说,公子是为了帮秦娘子摘花,才落水的。”
卢氏惊讶道:“啊呀,这筠哥儿要出府,月儿怎么也不帮忙劝着点儿?怎么还怂恿筠哥儿去摘劳什子花?”
卢夫人当下也顾不上这么多,领了几个丫鬟,急急忙忙地向绿玉小筑走去。
晏澄洲和秦淮月一行人回了绿玉小筑,便到各自的屋子去换衣裳了。
秦淮月脸色泛白,她皮肤本来就白皙,此刻一张小脸更是冻得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哆嗦着,湿漉漉的发贴在脸侧,不住地往下滴着水,看上去楚楚可怜。
晏澄洲见她这副模样,心里又是心疼,又是生气,怎么也不是滋味。
他咬牙,揉了揉她的头发,恨铁不成钢地道:“你说你,你当时怎么就跟着我一起跳下来了?庆丰楼那么多人,随便哪个都能把我捞起来,就你最能耐?就非得你来捞我?”
秦淮月垂着脑袋,眼睫上还挂着几颗水珠,抽抽噎噎地抹着眼泪,“哥哥,我知道错了,你能不能不要说我……”
晏澄洲深吸了一口气:“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看\书·君^ ?首+发^快去换衣裳,让人烧点水,晚上好好泡一泡,可别染上风寒了。”
她生了病,心疼的不还是他。
卢夫人和卢氏赶到绿玉小筑时,颜琬已经回了自己的住处。
卢氏焦急地问:“琬琬呢?琬琬怎么不在?”
瑞香低声道:“表小姐回绛云院了。”
卢氏连忙对卢夫人道:“阿姊,先容我回去看看琬姐儿。”
卢夫人点点头,携着瑞香进了正房。
屋内点了炭,四周的窗都关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晏澄洲穿着一件素色中衣,外裹着佛头青的名贵鹤氅,怀里揣了个手炉,锦被搭在腰间,闭着眼靠在香梨木床上。
卢夫人见晏澄洲面色红润,稍稍放下心来。她轻手轻脚地过去,在晏澄洲床边坐下,沉下脸道:“筠哥儿,你今日怎么回事?明知是中秋,还要出府。+w^o\s*y!w..′c-o¢m+好端端的,怎么还落了水?”
晏澄洲睁开眼,露出一个粲然的笑容,道:“娘,我没事儿。就是喝多了酒,没看清脚下,就栽到河里去了。”
卢夫人眉头紧皱:“月儿是不是也跟着去了?她让你给她从河里摘花?”
晏澄洲连忙摆手:“没有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
他生怕卢夫人误会了秦淮月,又补充道:“娘你不知道,是月儿跳下水救的我!你说她厉不厉害,她一个小姑娘,居然能把我一个大男人从河里捞上来!”
卢夫人哧笑出声:“尽胡说!月儿不识水性,我又不是不知道。”
晏澄洲急了,双手紧紧抓住卢夫人的胳膊:“娘!真的是月儿把我捞上来的——”
话还没说完,门外便传来晏守仁的一声大喝:“晏筠!你给老子滚出来!”
晏澄洲将手拢在嘴边,大声喊道:“爹!您好歹也是朝中大员,怎么能说这种不文雅、不庄重的话呢?让您的下属和同僚知道,您的一世英名可就毁于一旦了啊!”
晏守仁怒不可遏,提着鞭子推门闯了进去:“你小子休要在这里耍嘴皮子,别以为有你娘在,老子就不敢打你!”
晏澄洲嬉皮笑脸地往卢夫人身后躲:“娘救我!”
卢夫人忙起身拦在二人中间,“老爷,筠哥儿今日才落了水,吹不得风。改日,改日您再罚他——”
晏守仁攥着鞭子,一脸恨铁不成钢:“慈母多败儿!这小子就是被你和老夫人惯出来的!”
晏澄洲朝他做了个鬼脸,掀了被子,就要往屋外逃。
晏守仁抄起鞭子追了出去,拿着鞭子的手隐隐发抖:“你小子还敢跑!给我站住!”
卢夫人心急如焚,声音带着哭腔,追上去劝道:“老爷!别打了!筠哥儿不能受凉!”
绛云院中。
卢氏握着女儿的手,殷殷道:“琬琬,怎么样,见着你表哥了吗?”
颜琬红着眸子:“见是见着了,只不过,表哥应该是知道咱们差人盯着他的事了。”
先前,卢氏为了让颜琬往晏澄洲身前凑,买通了绿玉小筑内的一个小厮,以便了解晏澄洲平日的喜好和去向。今日那小厮见晏澄洲等人翻墙往城南去了,就猜测晏澄洲一定是去庆丰楼,立马跟卢氏和颜琬通了气儿。
卢氏又问:“今日你表哥是为何落水?”
颜琬说:“这个女儿不知,只是回来的路上,听表哥的小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