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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澄洲连忙躬身行礼:“晚辈晏筠,见过霍叔叔。”
霍邈微微颔首,嘴角仍然噙着浅笑,回礼道:“晏小公子。”
这笑意极浅,若有若无,虽然不失礼数,但却透露出一丝疏离。
晏澄洲略有些不适。
晏守川却浑然不觉,笑着揽住霍邈的肩:“霍兄,你我已十多年未见,我许久未回荆州,不如霍兄同我说说,江陵这些年可有什么趣闻轶事!”
这举动实在太失礼了,就连晏澄洲都忍不住咋舌。
霍邈却连眉毛都不曾皱一下,笑着拍了拍晏守川的手:“江陵无趣的很,哪有什么趣事可说。不过霍某近日购进了一批美酒,将军随我入府,霍某一定好生招待将军。”
晏守川大笑道:“哈哈哈!既然霍兄开了口,在下可就不客气了,定要喝得酩酊大醉不可!”
周勖拍了拍晏澄洲的背,“小公子,我们也进去吧。,3*8!看·书~网′ ?追?最?新·章_节?”
给晏守川的接风宴设在正厅。众人依次落座,俄顷,府内的丫鬟婆子们将一盘盘精致的菜肴端上了桌。
周勖端着青玉凤首执壶,殷勤地为三人斟满。
酒液清碧,中无杂质,散发着一股醇香。晏澄洲一闻便知是好酒,忍不住端起酒盏,仰头一饮而尽。
晏守川举起杯子,向霍邈道:“来!霍兄,我敬你一杯!”
霍邈笑着回敬。
两人对饮数杯后,晏守川放下酒盏,爽快地笑道:“好了,刚才不醉不归都是玩笑话,今日稍作休整,明日便要启程去襄阳了。等打退那帮北莽子后,你我再痛饮也不迟。”
晏澄洲一愣:“这么快?我也去吗?”
晏守川深深看了他一眼:“你和你周叔叔留在江陵。”
晏澄洲焦急地说:“不是说好要带我去打仗吗?你带着这三万人去襄阳,把我一个人扔在江陵,算怎么个事?”
晏守川和周勖怔愣了半晌,互相对视一眼,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卡¢卡¨小.说¨网. ~更′新/最\快+
晏澄洲更生气了,噌地站了起来:“晏……伯父,您笑什么?”
霍邈微笑:“晏小公子,我们是没想到你竟这般着急,这才刚来,就要急着上战场了。”
晏守川呵呵一笑:“让霍兄见笑了!我这侄子莽得很,在金陵听我说了几次打仗的的事儿,头脑一热,就跟着我来荆州了!”
霍邈笑眯眯地说:“晏大人,话可不能这么说,依我看,晏小公子有这般决心,将来必定能成大事。”
晏守川摆摆手,“霍兄抬举他了,这小子平日娇生惯养,这还是头一次上战场,哪里指望得上他?”
“少瞧不起人了。”晏澄洲嘀咕了一声。
宴毕,晏守川领着晏澄洲,与周勖相偕出了正厅。
行至大门前,晏守川拍了拍周勖的肩,道:“周将军,我这侄儿就劳您多照看了。”
周勖点头:“属下定不负大人所望。”
晏澄洲瞪大了眼睛:“晏守川,你就这样不管我了?你在祖母面前可是答应得好好的!”
晏守川两手一摊,作无奈状:“那我能怎么办?你连军营都不熟悉,我能带你上前线吗?你若有个三长两短,你祖母念叨的不还是我?”
好像也有道理。
晏澄洲抿住嘴角。
晏守川朝周勖努努嘴:“再说了,这不还有你周叔叔吗?我看这样,你先去江陵的预备军历练几日,跟着周叔叔学习怎么打仗,你周叔叔会安排好的。”
“可是——”
晏守川一手揽着周勖,一手揽着晏澄洲,把二人往门外一推,“有什么事,问你周叔叔。我和霍大人还有要事商议。”
太守府两扇朱红的大门无情地关上,徒留下晏澄洲和周勖两人站在门前面面相觑。
晏澄洲有种被扫地出门的耻辱感,不由得憋了一肚子火,又不能对着周勖发,只能没好气地来了一句:“周叔,晏……伯父他,办事一直都这么不着调的吗?”
周勖挠挠头,“这,我也不知道,不过听霍大人说,将军他一向都是这般行事。”
晏澄洲忍不住嘴角抽搐。
在金陵的时候,估计是为了在小辈面前维持形象,晏守川偶尔还端一下作为长辈的架子;现在到了江陵,连荆州太守都是他以前的老部下,晏守川索性彻底放飞自我,美滋滋地当起了甩手掌柜,把他扔给周勖就不管了。
太守府的主簿为二人备了马,两人骑着马一路疾行,很快便到了江陵军队驻扎的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