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两样。/r,i?z.h?a¨o¨w+e-n?x?u.e\.¢c~o+m-
江婳轻轻挠了挠闻熙的手掌,“陛下,咱们走吧。”
闻熙点头:“朕先送你回去,一会儿贺将军和靖远侯来了,朕得留在这儿陪着他们。”
晏澄洲也要来。
江婳暗暗捏紧了拳头。
那无赖带走了阿月,指不定要怎么折磨她呢。阿月生死未卜,晏澄洲又不肯透露她的行踪,江婳憋了一肚子的火,却无处发泄,只能闷在心里。
晏澄洲的夫人是太后的亲侄女,贺衍一母同胞的妹妹,太后薨逝,他们兄妹二人定要进宫守灵。
至于晏澄洲,应当是陪他那夫人来的。
这个负心汉,明明已经有了夫人,却还赖着阿月不放,实在是可恶。
周遭静悄悄的,只有雪簌簌落下的声音清晰可闻,江婳的鹿皮小靴踩在积雪上,发出一阵挤压的咔擦声,如同碎玉一般,煞是好听。,搜+搜·小?说,网\ /免,费\阅-读?
闻熙一路扶着江婳,目送她进了凤仪宫的门,这才放心离去。
待他回了灵堂,赵椿和一众小太监打了热水,侍候着他在铜盆里净手。
闻熙接了帕子,仔细地揩着指缝里的水。
赵椿对其他小太监递了个眼色,众人会意,恭恭敬敬地退出了灵堂。
闻熙眸光轻闪,见赵椿屏退了众人,知晓他是有话要单独同自己说,启唇道:“有话便说吧。”
赵椿行了一礼,叹道:“陛下,奴婢这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既然你有胆开口,哪里会在乎什么当讲不当讲?但说无妨便是。”
赵椿眼中泛起光来:“奴婢只是想起了太后她老人家。想太后当年入主中宫,为先帝皇后时,便克勤克俭,为六宫妃嫔之典范,不敢懈怠分毫。先帝爷驾崩后,更是一心扶持幼帝,保我大雍江山稳固,夙兴夜寐,至今已二十五载。+x,s,a+n?y*e?w?u`._c¢o\m*岂料不惑之年便早早薨逝,实在是令人叹惋。”
“贺老将军也是如此。可怜老将军一生戎马倥偬,若不是江陵一战被晏守川刺了一剑,从此落下了病根,也不会年纪轻轻便撒手人寰。”
闻熙越听越觉得糊涂,不耐烦地道:“你到底想说什么?要说就说得明白些,朕没空听这些弯弯绕绕!”
赵椿噙着笑:“陛下容奴婢说完。我大雍自高宗皇帝起,便一直苦于戚畹(1)干政。贺氏一族历代居朝廷要职,贺殷死后,贺衍承袭祖爵,官居大司马大将军,行事恣肆跋扈,又手握兵权,丝毫不把君臣之别放在眼里。”
“贺衍自幼便有心疾,这些年身子越发不济。眼下太后薨逝,贺氏最大的靠山倒了,陛下何不趁此机会,收拢权柄,除了这心腹大患?”
“你放肆!”
闻熙气得七窍生烟,指着赵椿的鼻子怒骂道:“大胆奴婢!也敢妄议朝政!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口出这等狂言!”
赵椿连忙跪下,重重叩首下去,“奴婢死罪!但奴婢此言,都是为了陛下找想啊!”
闻熙怒道:“别以为朕不知道,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这话是谁叫你说的?若是贺衍存心要你试探朕,朕告诉你,大可不必!”
赵椿道:“奴婢晓得陛下不信。但今日不同往日,贺衍目中无人,僭礼越制,欺君罔上,还纵容靖远侯一介南人在朝廷作威作福,满朝文武积怨已久,皆是敢怒不敢言。陛下乃天潢贵胄,闻氏正统,若是振臂一呼,肱骨之臣,岂有不应之理?”
闻熙冷哼一声:“说得倒轻松,朕手上一无实权,二无兵马。与大将军和靖远侯硬碰硬,岂不是以卵击石?”
赵椿见他有所动摇,心中暗喜,又接着道:“外戚之患,乃我朝沉疴,如今已到了不可不除的地步。奴婢晓得,陛下胸有大志,奈何受此二人辖制已久,满腔抱负不得施展。如今这二人惹得天怒人怨,纵是鬼神也不容。并州、冀州水患频仍,可见上天也看不下去了。”
“眼下,贺衍那厮已经病得剑都提不起来了,面上瞧着吓人,实际上就是只纸糊的老虎。靖远侯是南邺人,更加不得人心。陛下虽无兵权,但一干老臣仍在,只要陛下抓住机会……”
“朕自有打算,你不必再说了。下去吧。”闻熙眸光阴冷,绷紧了脸道。
赵椿起身谢了恩,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闻熙冷笑一声,他虽然是个闲散皇帝,但还没傻到那个地步,豁出自己命不要,去动太岁头上土。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个道理,闻熙还是晓得的。
赵椿今日这话